吭哧瘪肚选了好久,结果选颗最难看的。
瞅着那颗棱不棱角不角的石子,我就觉得别扭,尤其再对比另一颗圆润光滑的石子以后,总觉得狮鹫精挑细选的石子好像饭碗里的半条虫,不咬人膈应人。
伤心的撇过头去,我不再观棋,反正也没有观棋的必要——结果是必然的,只要精灵女皇想赢,就输不了,想输,绝对狮鹫把把都赢,而且赢得套路还会按照精灵女皇预先设想好的路线走,一步都不带差的。
说实话,棋玩到这份儿上,就没啥意思了。
因为这不叫下棋,而叫算计。
下棋是娱乐,算计却是谋略,娱乐很快乐,谋略却不快乐,所以我断定,精灵女皇在下棋的过程中一定不快乐。
至于她如春风般绽放的笑容......假的,统统都是假的!我一概不信!
以上,都是来自某个臭棋篓子的吐槽。
妖精女皇,森林之王,黄金蜂王一共谈了三个小时,我们下棋也下了三个小时,这期间总共下了三百多盘,有单挑,有围攻,不过无论单挑还是围攻,精灵女皇总能以最出其不意的方式取胜。
我们有时候知道是怎么输的,有时候连何时入彀都想不明白。
下完棋后,我靠坐在树下,一脸无奈,心说精灵女皇怪不得会被推举为女皇陛下,可不仅仅是血缘关系,更与个人能力密不可分。
有道是:治大国如烹小鲜。
这政事管理,不也正巧与跳井棋相似吗?
想要完全胜任这方面职务,就得懂得如何居中调度,坐于侧而掌全局,任凭其他人咋咋呼呼,活蹦乱跳,我依然老僧入定般稳居泰山,稳坐江山,岿然不动。
这不是后天就能培养出来的气度,而是生来如此,天赋使然的。
不过我并不羡慕这份天赋,诚然,精灵女皇生来便是王者,可我也不差,我生来就是冒险家,而且是猥琐与莽同在的合格冒险家,我猥琐的时候,哪怕对方跳脚骂我祖宗,我也照样蹲草棵子里不出来,我莽的时候,就算你是国家力量,我也敢冲过去撕头发薅胡子,哪怕临死,也得在他脸上涂口唾沫。
绝大多数人称这种天赋性格为极端性格,而我则更倾向于称呼它为冒险家性格。
毕竟在我看来,最完美的冒险家,不就是猥琐发育以及悍不畏死的集合体吗?
......
在聊天的末尾,三位大佬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每一位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妖精女皇还好说,晓得慈眉善目的,森林之王笑起来就跟狗呲牙的样子差不多,挺吓人的,黄金蜂王的笑容更是令我不寒而栗,尤其那张狰狞的大嘴,我贼怕里面突然冒出一根跟异形似的,长满了獠牙的舌头。
不过我并不担心妖精女皇又或者森林之王会受伤啥的,毕竟以两位的实力,就算真有异形大军杀来,这两位也能在极短时间内把它们从泛滥物种杀成濒危物种。
没办法,强大的实力就是这么自信。
在打道回府之前,火焰龙息·塞仑才扇呼着翅膀,慢悠悠飞回来。
这顿蜂蜜蜂巢大餐,吃的它是肚满肠肥,心满意足,瞅它那颗圆溜溜似篮球的肚子,以及嘴角仍沾着的蜂巢屑也能猜到,它吃的是有多疯狂。
好在它并没有吃独食的想法,一顿大餐过后,还不忘带回来小半个蜂巢。
“喏”塞仑将蜂巢丢进我怀里,豪气满满道:“里面还有半巢蜜,我够意思吧!”
掂了掂蜂巢,我撇撇嘴:“得了吧你,还半巢蜂蜜,能有三分之一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