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分明是计划好了敲诈我们,现在你的诡计被揭穿,就换了副说辞,把脏水泼到我们自己身上来,你还要不要脸了!”张恒激动得光秃的头顶都冒出红光。
“我……我真的没有胡说啊……”女人急的眼泪掉下来。
周渊略微抬手,制止了暴跳的张恒,对女人说道:“如果你想证明你没有说谎的话,只能指认那天你看到的那两名进货员。”
女人立刻点头如捣蒜:“当然,他们就算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至于你的脸……”
“我不看了不看了,过几天就好了。”女人哪里还想着能去医院看,只能自认倒霉,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不,女人的脸总是最重要的,你看脸的费用,我们公司还是会承担。”周渊淡然道。
“周总,凭什么——”
周渊打断张恒的话,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你好好养病,如果有需要,我们会有人来找你,希望你配合。”
女人当即感激涕零,自然什么都答应下来:“好的,您放心。”
走出胡同之后,乔越忽然明白了周渊的用意,既然秦启将假的香肤露投入店里,那么肯定会有人买到这些假的产品。之前张恒就说了,后面有陆续出现几个皮肤过敏的顾客,只是这个姓王的女人最为严重,快达到毁容的程度了,而其他人只是普通的皮肤发红。
她们当中,肯定是有人买到了假的香肤露。
如此,如果那个女人能够指认知情的进货员,作为人证抓出秦启,那么让秦启认罪的把握就更大了。
乔越一边沉思一边跟着周渊走,发觉周渊这盘棋下得也很深啊,舍弃蝇头小利而拔出最大的毒瘤。
察觉到乔越距离自己有些远了,周渊停下脚步,不动神色地等乔越走近,再往前走。
坐上车,乔越才将他一路思索得出的结果跟周渊说了:“报警吧。”
周渊没有说话。
乔越顾自往下说:“既然我们已经知道秦启的母亲所在纺织厂是个造假货的窝点,跟秦启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再有那个女人的口供,一定可以把秦启绳之以法。当然……”乔越咽了咽口水:“我也做错了事情,我愿意付出我应该付的代价。”
周渊这才扭头看乔越,他说出这番话,显然是心里慎之又慎地想过了,否则不会添上后面的这句话。
“如果秦启进去了,你肯定是要被他连坐的。”周渊淡淡开口。
“我知道。”之前秦启在他办公室的气急败坏,让他看清楚,秦启绝对有末路之徒的狠厉。但那又如何,他乔越,也是能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的。他一定要为之前的糊涂事付出代价的话,他也要拉着秦启一起。
过了许久,周渊才开口道:“我不会让你被连坐。”
乔越理解成周渊不会报警的意思,当下就急了:“我没事的,只要我矢口否认,最多只能算工作失职,其他事情并不知晓,能有多少罪?”
“可你收了秦启的支票。”
“我当时并不知道那支票时这个用意啊!”乔越愣了愣,想起来:“话说那支票我好想交给你了啊。”
“好吧。”周渊一副戏弄成功的表情:“鉴于你自觉将证物上交,我自然能保你无事。”
什么嘛,到头来,周渊心里早就已经打算好了,乔越不满地轻声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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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郊区某纺织厂。
秦启神色不耐地轻轻敲门,过了许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