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你是商人, 所以你做的每一件事都会计较得失。你从来只考虑你的得失,从来就没想过别人的, 包括我, 包括小包子,应该都不在你的考虑范围内吧。”乔越被周渊的话气极, 冷笑道。
“乔越!”周渊咬牙切齿,叫出乔越的名字。
“我没有忘记自己叫什么!”乔越不甘示弱。
说他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周渊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即使是改了名字, 即使是不同的身份, 他还是他, 将所有都掌控在自己手里,唯我所欲。
“我已经收拾好行李, 今天就能搬出去。我们的事,就这样吧。”乔越睁开周渊的手, 拉进转角的行李箱, 便一步步离开。
周渊这次没有拦他,也许是在赌, 乔越真的能下那么大的狠心离开他和小包子。就算乔越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呢?都是乔越真切经历过的,难道他也能作废吗?
小包子正在客厅里玩积木, 见乔越拎着行李箱下来,一时还反应不过来:“爸爸,你拖着这个箱子做什么?”
乔越平静地蹲下身,摸摸小包子的头:“爸爸有些事情,要出去几天,你在家好好听你爹的话。”
模棱两可的话,已经哄骗不了小包子。
一把抓住乔越的袖子不让他走:“爸爸,你又要像以前那样,走了就很久很久不回来了吗?”
乔越心惊,知道小包子说的是之前的那个乔越,但他心虚了,面上的表情更加挂不住:“……爸爸真的有些事情要去处理。”面对小孩子,他还是做不到说谎,只能保持着似是而非的说法。
“不行,如果你有事情,可以让爹跟你一起去,他很厉害的。”小包子不愧是跟着周渊长大的,绝不是吃素的。
乔越见哄骗不得,只能狠下心,把自己的手从小包子手里抽出来,顾自往外走。
小包子一把抱着乔越的行李箱,整个人扒在行李箱上,放声哭得号天号地。
乔越见用力拉不得,又怕拉伤了小包子,干脆把行李箱一扔,行李也不要了,人直接往外走。
小包子正哭得什么都顾不上,等反应过来,诶?他爸爸呢?
放下行李箱追出门,却没半个人影。小包子又迈着短腿回头往里跑:“爹!爹!”
周渊黑着脸坐在乔越的房间里,等小包子找到他爹顾不得喘气就哭诉:“爹,爸爸走了!”
“……恩。”过了许久,听周渊鼻腔里哼了声。
小包子的泪堤又崩溃了:“爸爸为什么要走?你怎么不拦着他呢?爸爸……爸爸……”
见小包子哭红了脸,整张脸通红,都成了一只快煮熟的包子,周渊才弯下腰,把小包子抱进自己怀里:“好了,你爸爸一定会回来的,放心吧。”
“真的?”
“真的,我几时说话不算话了。”
然而事实上,接下来的几天,周渊因为群众闹事的事情,搅得精力不济,对头公司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那几个原本同意私下里解决的顾客反悔,还反咬周渊一口,说他威逼她们签下这样的协议。
而周渊千叮万嘱给她们的安抚费要经过银行过账,居然被手下弄成了现金支付,死无对证。
气得周渊把办这件事的员工给炒了,却也于事无补。
只能另外再想办法,可对头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每天都有大批人来闹事,拖动警察出马都没用,根本不怕被抓进警局关,还以抓去了就能获得双倍报酬为理,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