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没有告诉赵长宁。七叔跟她说过,怕她是年轻沉不住气,走漏了风声。而且他也绝对想不到,朱明熙会把弑兄这种事也交给她做,以至于朱明炽对她……
赵长宁把一把棋子洒进棋盅里,说道:“祖父曾告诉我,不知道对错的时候,一切问心无愧就是。别的孙儿都没有办法,只求问心无愧了。”
赵老太爷笑了笑:“明珠蒙尘也有重现光辉的一天,忍得就是了。”
两祖孙正说着,赵长淮这时候也刚从户部衙门回来,给赵老太爷请安。他似乎更俊朗了,有赵承义年轻时候的风采,烛光落在他的鬓间。
看到赵长宁,也叫了他一声哥哥。
自他做官之后倒比原来成熟,把赵长宁当成哥哥对待了,只是日常交往不深罢了,赵长淮这个人淡淡的,时常说话嘴又毒,赵长宁跟他相聚不多。两人无论再怎么说也是兄弟,抬头不见低头见,赵长宁见自己这弟弟,也觉得是比以前出息了的。
赵老太爷让长淮也坐下来,问他在户部如何。
赵长淮喝着茶说:“新税制定实在不容易,去年和前年都有旱灾,饥荒不少,朝廷税收本来就亏空。此时再减税并不是良机。但皇上提出的法子我不能反驳。所以就提了十年税收的法子,以十年为期慢慢减免税收,想来就两头都不耽搁,倒是被圣上夸赞了几句。”
赵老太爷听了赞他此法精妙。
这货的确很适合官场,擢升是迟早的事。
赵长宁喝着茶,赵长淮看了一眼两人的棋局,长兄这边执黑子,被大片白子包着失了江山。就淡淡问道:“哥哥这盘棋输了?”
赵老太爷笑就道:“你哥哥下棋不怎么样,总让我赢了他。我都跟他下得没什么趣了!”
长宁被茶水呛得一咳,心道她实力超群,不过是让着老爷子罢了,他倒好,竟然还开始炫耀了。
赵长淮看了长宁一眼,他双颊泛上一丝红,一向文雅的人有些狼狈。他道:“哥哥可要我帮你赢回来?”
赵长宁没说话,赵老太爷就说:“正好,你与他一起下,来来来,把棋盘摆起来。”
赵长淮就站到了赵长宁身后:“哥哥不介意吧。”
“不介意,二弟请。”赵长宁恢复了淡定。看到他的手越过自己的肩头,然后从棋盅里捡起一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