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又把唐祝娥当成死鱼一样拖了出来,手中翻转之间多了一把刀,“夜深了,你还是安静一会儿,别吵到其他人睡觉,这样太没礼貌了。我们要当个良民,是不是?”
说着,方钰表情就冷了下来。
上辈子27岁那年,他曾经说过,自己黑化起来连自己都害怕。
这话不假。
毕竟他是一个底线深不可测,也很自私的人。只要踩到了他的痛脚,触及到了他的逆鳞,他可以豁尽一切,甚至不惜崩了人设都要对方知道死字怎么写。
现在便是如此,至少方钰从来没对谁这么心狠手辣过。
当初唐祝娥割了他的舌头,现在他也同样要割掉对方的舌头。
距离浴室几米开外的门外,一道人影静悄悄的注视着这一切,那双眸子绚烂夺目,迸发出比艳阳更耀眼的光彩。灼人,也刺人。
同时另一边,方钰正掐着唐祝娥的嘴,找地方下刀,早已经热汗淋漓。
一半是因为浴室里太闷,一半是因为要防止唐祝娥挣扎。
他拿着刀慢慢地划,时而会划错地方。
对上唐祝娥怨恨惊惧的目光,方钰淡淡笑了,双眸幽深无比,神色比之高冷更多了一丝无情的残酷。“不好意思啊,业务不太熟练。放心,我多划几次就划对了。”
唐祝娥瞳孔骤缩,没料到方钰竟然是这么一个恶劣的人。
明明是故意划不准地方,居然还找借口。
此时此刻,她对方钰的仇恨和不甘,上深到了一个更高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