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方钰还是找回了被丢弃到角落里的智商，捧起碗憋着一口气全灌进肚子里。刚喝没多久，就感觉身上的温度降了下来，也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这是什么神仙水？
效果这么迅速的？
然而珀西的回答就是一碗普通的药水。
信了他的邪。
中午睡了一觉，到下午的时候，已经不发烧了，脑袋也不怎么晕了。方钰再一次感叹那药水的神奇。不会是加了什么魔法吧。
之前他还以为这世界只是分血族和人类，可经过前三天，这个浅薄的认知就被炼金师的手段给击破了。既然炼金师都有了，那魔法师，巫师？甚至针对血族的驱魔师？会不会也有？只是这些人的身份地位比较高，所以一般普通群众接触不到而已。
——
晚上，罗兰德主城。
马车停靠在城门外，方钰还在跟珀西较劲儿，哦不，谈判。
他不想穿女装，依然还想执行自己的所谓的天才计划，虽然好像也不怎么天才。
“珀西，你不能这么死脑筋，我长得这么好看，这一出去，不是会被当成靶子吗？你可能会觉得能保护我，可谁没有个万一？做人不要太自负。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据我了解到的情报来看，就有一个叫做宇文焰的人比你厉害很多很多。”
珀西十动然拒，“宇文焰？没听说过。”
方钰，“那是你孤陋寡闻。等你遇到你就知道他有多厉害。”
宇文焰，对不住哈，谁让你是苍梧的会长，曾经还对他下过通缉令，你这么厉害，这么屌，多一个隐藏的敌人也难不倒你吧……
“珀西~”眼看珀西还是不同意，方钰使出杀手锏，一边撒娇使小王子脾气一边大开脑洞，让珀西产生负罪感，“你说你是保护我的安全，可现在我提出的一箭双雕的计划你却不同意，非要让我站在风口浪尖上，在刀尖上舔血，你到底存的什么心！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其实你是在利用我！是不是！”
多么尖锐的质问啊！一定能让珀西手足无措的吧……
然而手足无措没有，脸色变得深沉可怕倒是有，听到这段话后，珀西的眸底深处飞快闪过一道厉色。
方钰眼尖地看到了，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有种不安的感觉。
不……不会这么狗血，又被他猜中了吧？
厉芒飞快隐匿，恍若一场幻梦，珀西抬起一张平静的普通脸，唯一令人感到惊艳的暗蓝色双眸比往日更沉寂更深邃更神秘，带着探究和重新打量眼前人的意味，“你想多了。”
方钰色厉内荏，他还没忘记自己不怕天不怕地的作妖人设，勾起唇角冷笑，“我想多？可你的行为就是告诉我，我没有想多！除非你乖乖地在我身边当一条听话的狗。”
哎呀，这句话听着真欠打啊。
不过不管珀西是不是无辜，急于摆脱嫌疑，还是真的有打算利用他，以最近相处起来的经验来看，珀西的忍耐力是很强大的，绝对不会因为言语上的冒犯对他使用暴力。
方钰就是这么有恃无恐。
果然，珀西还是同意了。
————
片刻钟头，穿着珀西去城上就近的商铺买来的男士套服，宛若获得新生。
他的头上戴着一个插羽毛的浅灰色礼帽，身上也是同款的休闲礼服，点缀其上的宝石纽扣在日光下绽放夺目光彩。一双小皮靴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们将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