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狐狸精美,我倒是没见过。要说美人,当属兰皇后与兰摇光,说他们长得祸国殃民也不为过。不过兰皇后疯疯癫癫,兰公子脑子又有些问题。大概是上天给了他们出众的样貌,却让他们成为了制杖。”微云说的开心,又亲了狐狸一番。
她肚子上的白狐动了动,垂下了头,稍微有些气恼扭开了头。
微云换了本书,是她自己买的话本子,描述了一段出游公子调戏小媳妇的情节,里面不乏词曲艳俗,情节露lu骨之句。微云念道:
“娘子檀口樱樱,可否容小生亲香亲香?小娘子娇羞一笑,并不言语,退到了树后,羞红了双脸。公子心里愈发痒痒,大步向前,搂住小娘子纤腰,拨弄一番,成了一对野外鸳鸯。
所谓:春/色正好寻娇娘,假意退却内里俏。待我将她戏一戏,处处都能做新郎。”
微云笑得直打滚,还评道:“这位写书之人,可真是位妙人。不过我可要藏好这书,不然被阿兄发现了,定然会责骂我一番。”
她笑得双颊薄晕,衣襟闪乱,白狐鼻尖不时碰到女子柔软。
白狐抬眼,看着她手头的书,蓝蓝微光的眼眸中错愕不已。
午憩醒来,微云收到了一封信,竟是花婉婉着人送来的。微云随意地将信搁在桌上,抿了口茶,置之不理。
到了傍晚,花婉婉又着人送了信来,微云捏着信纸,笑了一下。她搂着白狐,约了花婉婉次日到茶楼相聚。
一早,微云披了大氅,坐上谢府的马车出门。风雪乱坠,微云打了纸伞,遮挡纷乱的雪花,提裙上楼。
茶楼暖屋中,花婉婉凭窗而坐,桌上的茶水冒着滚滚热气。
微云将握在手中的缠枝牡丹刻纹袖炉随意放到桌上,花婉婉抬头,为她斟茶。微云端到鼻尖闻了闻,又轻轻地放下。
花婉婉目光凛凛,笑道:“我早就该觉察到,你我应是一个地方的人。水榭诗会,不是你弄鬼又能是谁呢。”
微云取了火箸,拨了拨炭火,笑而不语。
花婉婉叹息一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微云,我可以这样叫你吧。”她推开窗,外面风雪更急,寒风凛冽。
花婉婉道:“你看到了吗?外面是万里江山,雄壮山河。”
微云探头,只望到了窗下匆匆而过的路人。有行人跺了跺脚,对着手上捧着的红薯,低头咬了一口。
花婉婉激动道:“你不觉得这是上天给我们的预示吗?”
“什么预示?”微云忍不住问道。
花婉婉张开手臂,掬了一捧窗棂上的雪花,清水顺着她的手腕流下。花婉婉激动道:“你有听过武则天的事迹吧,她既然能做女帝,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这些古人愚昧、落后。而我们,是上天厚爱之人,理应为他们开创新的文明。”
微云疑惑地看着她:“新的文明?你是指你养的花,制造的一些小玩意还是背诵的诗词?”
花婉婉道:“我想创造一个女人当家做主,女子为尊的朝代。男人应该是我们的从属,处处听命于女子。你有过梦想么?你有想过,终有一天,天下是女人的天下么?我们应该合作,共同为这个目标奋斗。”
微云淡淡道:“哦,你记得一句话么,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花婉婉愣住,我给你谈梦想,你给我说马哲?
“在农业为主的社会,男人的生产力决定了他们才是主导。我认为你的梦想很感人,等到劳动力彻底解放的那一天,我相信你所说的那一幕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