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用次声波?你是想和他们同归于尽吗?”
查尔斯·莱斯特狠狠皱起眉。
次声波怎么可能被一个普普通通的毛绒耳罩阻挡。
“而且这根本不可能,你能勉强把声波维持到被数据传输与存储中心的装置捕捉,但这里的半导体传感器和扩音器也不是特制的”
不可能放出次声波。
在他质疑的时候,大发明家的双手已经快速在键盘上飞舞,毫不犹豫敲下了海德拉的要求。
金发姑娘一停不停打开麦克风,对着通讯频道另一端的人飞速下达最后的命令。
“我倒数三秒,归零前所有人带上耳罩,归零时,武器室成员用神经型次声波枪开一枪,间隔半秒,开到能量耗尽为止。我会用灯光颜色的改变作为指令结束的标志。那么倒数三——”
黑袍的塞勒菲斯没有动。也许是回声中残留的认知并不认为vashta nerada会被面前金发姑娘所威胁。而如此近的距离,等他们彻底结束痛苦后,锁在他们身体里的食人鱼也会失去控制,吞噬掉这艘船的所有人。
“二——”
而他们不该给她行动的机会的。
海德拉似有似无勾起唇角,含着不带讽刺的笑意的眼睛慢慢闭上。
“一——”
武器室的特工开枪了。
第一枪。
看不见的声波通过移动卫星发射平台的特殊扩音器由武器室为中心荡开,又被总控室发送到数据存储与传输中心的识别程序所捕捉,能源室的能量是如此巨大,几乎瞬间将声波冲入半导体传感器,而位于总控室的海德拉感受着这座庞大的钢铁机器中无声无息的震荡,在同一时间睁开眼,将早已握在手里的东西狠狠砸入语音传入口。
由海德拉搭建起的通路,砌平了最后一一块砖石。
“————”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扩大扩散了。
第二枪。
半导体传感器开始震动。
第三枪。
负荷过重的传输线路慢慢变热。
第四枪。
扩音器几乎要炸开。
第五枪。
看不见的波纹在整艘船上涤荡,如同风暴和海面惊涛的摩擦,却更安静低调。
第六枪。
波纹在钢铁之中来回拍击,流向人体,刺透皮肤,穿过内脏,淹没大脑,融入骨血。
第七枪。
在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响起了无法形容的凄厉叫声。
犹如大脑被压在几万米深的海底碾成齑粉,每一条神经被狠狠撕拉扯出血肉,耳朵被一点一点塞进高速绞肉机,声带被搅成一团,狠狠甩上刀峰。
这惨叫足以击溃任何一个可以感知的人,但却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听到。
“他们在干什么?”
带着毛绒绒粉色耳罩的托尼·斯塔克忍不住问海德拉。
尽管他不可能听到任何回复。海德拉拿出的耳罩源自她某一次的小实验。她在耳罩里加入了她的监护人制作这副躯壳时用的原料,于是这些耳罩变成了能够隔绝一切声波、这个世界最无法被穿透的东西。
唯一没有戴耳罩的海德拉用一只金属起子抵住语音传入口,淡漠地注视癫狂掐住自己脖子,狠狠将头一下、一下、一下,甩向墙壁的黑袍的塞勒菲斯。
“他们正在感受远远超越死亡的痛苦。”
她并没有处理vashta nerada。这群空气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