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陪伴的少年希望这只漂亮的苏格兰牧羊犬成为他的朋友,兄弟。
“这样啊。”
夫人眼睛里面逐渐充满促狭的笑意。
“那就叫杜克吧,不许改了。”
……后来格兰特·巴图克终于明白夫人为什么会那么说了。
因为少年满心以为的兄弟,其实是兄妹(。
等到格兰特·巴图克发现威风凛凛的公爵杜克没有蛋蛋的时候已经晚了,夫人坏心眼地定下了这个名字,甚至还给杜克打了一个狗狗牌。
——最英俊的杜克公爵,先生。
……牌子上这么写着。
哭笑不得的格兰特·巴图克半是无奈半是感动地给小姑娘戴上狗牌,也把这只现在还只会哼哼叫的小公爵戴在了心上。
杜克是真正意义上完全属于格兰特·巴图克的第一个东西,也是夫人送给他的第一个东西——不,叫东西并不合适,夫人送给他的是一个伙伴。
格兰特·巴图克细心养育着杜克:他每天带着杜克出去跑步,训练杜克听从口令,不同阶段为杜克调配不同的食物,早晚为杜克梳洗她漂亮的被毛。很快杜克就变成了一位帅气潇洒的姑娘,有着一双漂亮的棕褐色眼睛,坚韧厚重的漂亮饰毛,发达流畅的肌肉,和温顺活泼的美好性格。
“真是个小天使。”
夫人经常感叹。
格兰特·巴图克也这么觉得。
杜克就像个天使:她会在格兰特·巴图克训练的时候蹲在一边,用那双清澈明亮的杏仁眼睛安静地注视他,训练结束再小跑过来,轻轻舔舔他身上的青肿;
她会在格兰特·巴图克被罚禁闭的时候蹲在房间外面,在房门开启的第一时间跑进去,用她湿漉漉的鼻子拱拱他被冷汗浸湿的脖颈;
她会在格兰特·巴图克失眠的时候,温顺地趴在他身旁,用她十分宝贝谁也不给碰的大尾巴一下一下扫着他的背,用柔顺的柔毛和温暖的温度安抚因为训练而抽筋的格兰特·巴图克;
她虽然也有一些小姑娘的脾气,喜欢玩水,喜欢蹦跳,喜欢舔格兰特·巴图克,但她既不叫,也不闹,迈起步子轻巧敏捷,像某个国家的真正的公爵一样优雅,并且忠诚,会在格兰特·巴图克需要的任何时间、任何地方出现,只要他一声呼唤。
格兰特·巴图克爱着杜克,杜克也爱着格兰特·巴图克。
一年又一年,等到五年训练期结束的最后一个圣诞节,格兰特·巴图克已经从少年变成了青年,杜克从小家伙变成了极富魅力的大姑娘,而夫人仍然还是曾经的样子,漫不经心笑着,不急不慢说话。
“杜克已经这么大了啊。”
格兰特·巴图克站在夫人旁边,看着矫健的姑娘快乐地在雪地里奔跑,一头撞进雪堆里,又因为雪而连连打喷嚏狂甩脑袋,闻言看向旁边的夫人,却完全压不住嘴角的微笑。
“夫人还记得吗?四年前的今天您把她作为圣诞礼物送给我,现在杜克正好四岁,已经是个成年姑娘了。”
“已经四年了啊。”
夫人点点头,“你来我这里已经是第五年了。”
“说起这个,您规定的训练期是五年”
格兰特·巴图克微笑着注视旁边那抹鲜艳的墨绿,五年的时间,他已经从一个阴翳叛逆、满脸不耐烦的毛头小子,变成了沉稳英俊的高大青年,他站在夫人身边,如同一位忠诚的骑士。
“五年过去了,现在的我达到您心中的标准了吗?难不成还有最终考核?”
五年后格兰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