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挤得让人觉得牙酸,“章歆冉,你做了什么?”
“我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章歆冉欲哭无泪,她想象的那些画面虽然黄暴了点,可她自己平时想完就是笑一笑啊,谁知道会是这种反应,“我就是想到了一些事,谁知道哪个部位那么敏感。”
方振尧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你的意思是在怪我?”
“不,”章歆冉有点懊丧现在没在他面前,影响了她表达真挚的眼神,“相信我,我是在夸你。”
一句话,方振尧的脸就再次通红。他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恶狠狠地逼出一句,“我不稀罕你夸!”
那就不夸。
章歆冉很从善如流,“那现在怎么办?”
鬼知道怎么办!
方振尧平复着怒火,一瞬间居然松口气她没有问“你平时都是怎么做的?”不然他真的怀疑自己能不能忍住不把她揪出来撕了。
他低头看,那里的起伏并没有给他带来除了心理上的别扭以外的其他情绪,而且早上已经发生过一次,他居然已经觉得在章歆冉面前出现这样的情况并不如何尴尬了。
一次和两次的区别并不大。
何况这次并不是他的错。
“你把脑袋放空,什么都别想,它自己会没事的。”方振尧叹口气,强迫自己回到工作上来,但没两分钟,他的思绪就飘散开,思考自己是不是太久没疏解了,才会频频出现这种情况。
而且,居然都是在她面前,她不会以为他平日里就都是这幅模样吧?精虫上脑的衣冠禽兽?人面兽心的斯文败类?看她对那个学长的态度,这类人在她心里怕是垫底的。
等到晚上九点多,方振尧拿着换洗衣物要去洗澡时,章歆冉突然就有了种很熟悉的感觉,她叹了口气,满是遗憾,“怎么在这时候要我回去?”
方振尧一怔,他一个下午都没和她说话,因为那种不能诉之于口的担忧,但偏偏章歆冉也难得的沉默,一句话都不说,让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方振尧还站在主卧里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过去看看,就突然听见了次卧里章歆冉的一声尖叫。
在他不假思索地冲过去握上门把时,章歆冉也从里面打开了门,向里和向外的两个相对的力道让他们险些就撞了满怀。
僵住的那一点点距离,呼吸相闻。
方振尧能闻见章歆冉身上淡淡的味道,是他家用的洗衣液的味道,她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染了满身的淡淡香味。
在他愣神的时候,章歆冉猛的上前一步,她的眼里满溢着欢喜,那些欢喜让她伸手就抱住了方振尧,抬头在他脸上重重的么了一口。
清脆的声音碎在了冷冽的空气里。
周围安静得过分,他甚至听不见呼吸声。
只有胸膛里的心脏,一下下在捶着鼓,他都听见了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