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往往秒回。
只要那不是没有无线又用光了流量的可怜蛋,或者是两三天才刷新网络一次的懒癌患者。
章歆冉自然不能用后两种情况去解释,但从他鬼使神差地发出那句评论开始,她就像是一头扎到了深海里,连呼吸都放弃了。
方振尧在不知第几次摁亮了手机去查看有没有新消息时,旁边的周治延终于忍不住探过头来看了眼,正好看见他屏幕上,孤单单的没有一个字的对话框。
喔,这是点开了联系人,等着人家来和你说话吗?
作为曝光了两人关系的幕后黑手,周治延拍了拍他家闷骚的肩,话说得语重心长,“那种骚话都说出口了,主动点给人家发个信息又怎么了?”
他说着就要掏手机,“来来来,我这有不少好图,发几张给你用用。”
完全就是一副老司机带你上路的架势。
“不用。”方振尧直接拒绝了他,“她不是你那些拿来玩玩的女朋友,我是认真的。”
从发现自己逐渐忍耐不住想要靠近她的时候,从看见她和旁人举止或是言语过于亲密就感觉到不愉之后,他就认真了。
也真是因为认真了,所以才犹豫着不敢把那句直白的话说出口,说出口之后就像下了诊断书,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就是盖棺定论,难有所更改。
他不想以后相见,两个人各自尴尬地挥手招呼。
周治延“啧”了声,“你这种单独售卖的狗粮我可不吃啊,要来就来家庭版大礼包。”
他话还没说完,手里的手机就响了,一首歌唱得缠绵悱恻,“我爱的人,她已经有了爱人,她心里每一寸,都属于……”
周治延果断接起电话没让那歌再唱下去,只是他“喂”了一声后听着再听着,视线就转到了方振尧身上,有些复杂难言。
挂了电话,摊手的第一句话就是,“车钥匙给我。”
他的神情太过凝重,加之刚才听到的那首很可能是为了某人而专设的铃声,想到周治延在一次醉酒后曾和他说起过当年的初恋,又笑又心酸的模样。方振尧没犹豫就掏了钥匙给他,“我陪你一起去?”
周治延点头,上车后在导航里输了某个医院的地址,方振尧表示让他来开车,却被无情地拒绝了,“我和你说说刚才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人?”
他也不等方振尧反应,自顾自地就说下去,“我认识她的时候在初中,一起参加了一次科学竞赛,然后就被人家的风采折服,刚想追,就听说人家有个从小到大的竹马,当时觉得拆散一对算一对,结果人家用的是强力502。”
一大段话说下来,周治延的口气都是轻松的,没说当时自己一见钟情的时候,以为对方是长得精致漂亮的少年,差点就以为自己弯了,纠结了许久才敢追的,最后被打击得一塌糊涂,初中都没上完,就荒唐落跑了。
前不久阴差阳错地重逢,人家青梅竹马过得甚好,连下一代都要有了,好在还能认得他。
不然真是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方振尧难得耐心地想听他的下文,想着该怎么安慰他,就听见周治延止了话头,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所以你小子的初恋要把握好,不然以后心头有抹白月光,爱别人都爱不完整。”
他说完这话,正好差不多也到了目的地,停下车拨了车钥匙塞到方振尧手里,“你家小情人从楼梯上摔下来了,现在正在上面打石膏。”
方振尧整个人都有些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