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月色,他打开了墙壁上面的壁灯。
屋子里重又燃起了灯光,只是光线比起吊顶灯要暗了好多。
阮瀚宇立即拔了内线分机电话,一个电话就打到了丘管家那里。
很快丘管家就带着电工匆匆而来了。
直到修好吊灯,阮沐天都在惊疑不定中,事情还真是太凑巧了。
他微喘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手抚着太阳穴。
“爸,喝口茶,不要有什么顾虑。”父子连心,阮瀚宇当然感受到了阮沐天的心情,倒了杯热气腾腾的茶递给了他,轻声安慰着。
阮沐天轻吁口气,接过茶喝了几口,定了定神。
经过这个小插曲,他显然更加不放心了。
又坐下与阮瀚宇拿着地图,反复察看地形,再缜密分析,直到后半夜才确定下一套有效的方案来。
夜色来临后,木清竹跟着张宛心在园子里散了会步,感到困倦,就早早上到二楼来冼簌好后,爬进了床上。
月色照着绣着牡丹的浅红色被套,木清竹一节粉嫩的手臂祼露在外,她看到自已的手臂苍白得没有血色,而被套却红得愈发的鲜艳,似乎透着猩红的血光般,就感到一阵阵反胃,但更多的是浑身倦困,提不起精神。
看到这红光,她有点怕,就起床来拉起了窗帘,拦住了那旖旎的月光,让自己浸在黑暗中,什么东西都不用去想了,太累了!
很快,她就沉沉地沉入了梦乡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有熟悉的胸膛贴着她睡着,一双温柔的大掌抚摸着她身上的肌肤,可她很困,或者是潜意识中不愿醒来吧,她真的睡得很香。
第二天早早起床时,就看到阮瀚宇正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他刚冲完澡,额前的发丝滴着水珠,睡醒后的整张脸帅气得人神共愤。
看到木清竹有些呆呆地望着他,他朝她微微一笑,走近来,“清竹,先去冼簌吧,今天我有话要跟你说。”
“那你现在就说吧。”木清竹皱眉,只想听到他要说什么。
“不行,你要先冼簌完,然后吃早点,吃完后,我才会跟你讲。”他弯下腰来,仔细看着她的脸,怜惜地说道:“瞧瞧你这张脸,怎么会这么腊黄的呢,难道这么早就要变成黄脸婆了。”
后半句,他是开玩笑的。
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脸,这样一张毫无精神的,蜡黄的脸与什么时候很相似呢,似乎这种感觉很久以前有过,也很相似。
可是这几天太忙了,而接下来还要更忙,他真的没心思过多的来关心她。
想想目前的境况,他沉默了。
“我成了黄脸婆不正好如你的意吗?你有更年轻,很漂亮的小妾等着你呢。”木清竹一把推开他的手,满腹的心酸。
“生气了?我是开玩笑的呢,什么时候我会嫌弃我的妻子呢,就算她变成了老太婆都是我掌心里的宝。”阮瀚宇在床边坐下来,搂着她的肩,温言细语,嘴甜如蜜。
木清竹低头不语,这样的甜言蜜语,她才不稀罕呢。
男人的话要是能信,那母猪还能上树呢!
她当然知道他是开玩笑的了,但她的心情很不好,特烦燥!
“清竹,再耐心的等等,只要等这阵风波过去,我就会带着你跟小宝出去游玩一段时间,散散心,到时随便你提要求,我都会满足你。”阮瀚宇继续温存体贴地说道,“这段时间,若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记得去看医生,家里就有家庭医生,也可以让他们给你看看,或者要家人陪着去医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