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底下的弟弟妹妹可没少欺负他,傻子不记事,什么时候都是傻乎乎的,被人整了一次又一次。
这次是一帮小兔崽们哄原主爬树掏鸟窝,等他爬高后,几个人一起抱着树干摇,原主被他们这么一坑,从树上摔了下来,磕破了头。
秦云华心疼道:“子槿,你下次莫要爬那么高的树了。”
秦云华虽为人母,但是,模样才二十出头,青葱得很。
古人结婚早,女人及笄便可出嫁。
汉代曾规定:女子十五以上不出嫁者交五倍的赋税。
不是土豪,都当不起剩女。
陈子槿缓缓的抬起了头,询问道:“娘,二弟他们是不是不喜欢我?”
“子槿,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二弟说,树上有小鸟,想看看。让我爬树上去把鸟窝拿下来,我才爬上去,二弟他们便在底下摇树,娘,我怕,还有上次……”
陈子槿边说着,边哽咽着,眼泪仿佛不要钱似的往外洒,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作为一名拿过奥斯卡的影帝,哭戏什么的,简直就是手到擒来好吗!他入戏极快,很快就把这个人物演绎的有声有色。
秦云华脸一沉,以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挤出一抹微笑,“不怕不怕,有娘在,没人敢欺负你。”
陈子槿吸了吸鼻子,在秦氏的轻声细语下,缓缓的进入了梦乡。
秦云华憋了一肚子火,见儿子渐渐睡去,目光看向一旁的夏莲,“莲儿,给我梳妆,我倒要看看这几个狐媚子,能有多浪。”
她早就对陈言简死心了,大宅里的你争我夺,她全当看不见,她只想看着子槿健康的长大,平平安安就好,如今,人欺负到她头上了,她又岂会善罢甘休!
秦云华本是窈窕的美人,远黛娥眉,这番打扮下来,更是美艳无比。
舒院。
杨芳林诧异的看她一眼,这大夫人平日除了自家小院,基本上,可没怎么走动,怎么突然想起来她这了?
“姐姐,怎么想起妹妹来了。”杨芳林向她福了福身。
秦云华虽说已不掌家,但是,人家到底是实打实的正妻,妾大不如妻,这是不争的事实。
秦云华不吭声,反手就直接给她一巴掌,直接把人打倒在地上,眸子微眯,“诶呀,手滑,妹妹莫要放在心上。”
杨芳林脸上挂着明晃晃的巴掌印,发饰更是随即掉落在了地上,她慌忙的捂着脸,质问道:“姐姐,你这是那般?妹妹好心来迎接你,你却……”
“手滑而已,妹妹莫要放在心上,根哥儿呢?怎么不让人带上来给我看看?我可是好久没有看见他了。”
根哥儿比陈子槿小三岁,今年刚好五岁,正是黏人的年龄,他整天跟在老二的身后,平时就没少往陈子槿身上吐口水。
她拿捏不了林如意,还拿捏不了一个舞女?一个个都欺负她儿子是吧?一个个都以为她是死人是吧?
闻言,杨芳林一慌,赶忙道:“大夫人,根哥儿病着了,夫人还是不见为好。”
“夏莲。”秦云华摆弄着殷红的指甲,一脸的漫不经心。
夏莲马上会意,直接进去找。
下仆们想拦,秦云华抬了一下眼皮,“一个个都想变卖去窑子是吧?”
杨芳林面如土色,赶忙道:“大夫人,你为何如此苦苦相逼。”
秦云华嘴角微翘,心疼了?呵,比起子槿遭的罪,这都算轻了,她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那就是她心尖的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