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这手指压根就不是她儿子的,而是大牢死囚的手指。
宫女供出主谋,是太后身边的大嬷嬷。
太后是天子的嫡母,却不是亲母,天子是踩着兄弟的尸体上位,太后恨透了他,却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干脆就拿太子出气。
天子一怒,干脆将太后软禁起来。
太子在御书房外跪了数个时辰,大喊着,“父皇,这一切与皇祖母无关,都是大嬷嬷的错,祖母受奸人蛊惑,才会如此行事,请父皇莫要与祖母置气。”太子在门外不停的磕头,直到磕出血,其孝心,天地可见。
他看似求情,实则就是火上浇油,让太后坐实这个罪名,给太后挖了一个大坑,随手再加两铲子。
天子借题发挥,剪除太后的羽翼,大嬷嬷更是被捉到午门斩首,尸体被剁碎喂狗,一时之间,太后一派元气大伤,老实了不少,太子更是博得孝名,名满天下。
按照天子的话来说,就是吾儿深知朕心!
陈子槿这壳子养在深闺,压根就不知道这么一回事,纯粹把太子当做熊孩子来看,应付得那叫一个手到擒来。
赵昀文养在深宫中,玩伴多数是太监宫女,这些人敬他,畏他,又岂能交心,他不是没有兄弟,同父异母的兄弟不少,然而,心思叵测,谁又知道背后不会插刀呢?
亲母贵为皇后不假,对他远没有父皇来得用心,她本是将军府的嫡女,思慕着父亲的副官,她有意嫁予对方,哪想到对方家中已有妻儿,一气之下破罐破摔,听从了家里的安排。
两个人相敬如宾,不冷不热的过着日子,她想着,如果这是个女孩,她说不定会把人宠上天,偏偏是个男孩,这男孩无论模样性格都跟他父亲如出一辙。
她不由心生怨气,疏离起了他,没有母亲的庇佑,又挂着太子的名号,他简直就是一个活靶子,不想被人吃,就要学会吃人。
姜武看着眼前人不顾礼数的吃相,不免心生不满,真是太没教养了!
陈子槿不由感慨宫中厨子好手艺,看着肉乎乎的熊孩子,把他碗里的肉夹走,换成绿油油的青菜,美其名,饮食均衡。
实则是,这一盘狮子头都快被熊孩子吃干净了!他没吃够啊!
赵昀文害羞一笑,腼腆道:“谢谢。”
姜武瞪圆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殿下,你应该生气啊!他如此无理,殿下竟然……
陈子槿捋了捋熊孩子头上的呆毛,果然幼年男主满分。
“子槿,头发会乱的。”
“乱了再梳啊。”
“你帮我梳?”
“好。”陈子槿爽快的答应。
赵包子第一次交朋友,有一些无措,整个人都被牵着鼻子走。
吃饱喝足,陈子槿洗洗爪子,直接滚上赵包子的床上,软绵绵的被单,由蝉丝制作,不仅不热,还凉丝丝的,舒服得不行。
赵昀文:“子槿,我们一会去掏鸟窝?”
陈子槿看了看外头炎炎的夏日,这三伏天浪个啥,摆了摆手,“太热了,不去。”
“那我们去打拳?”
“不要,我怕疼。”
“我们去踢蹴鞠?”
“不去,我懒得动。”
赵昀文哑口无言,不由有些委屈,“那我们该干嘛?”
陈子槿捏了捏他的胖爪子,指了指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