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屋子里面没有威胁后,肖名扬跨过倒地的柜子,走进了药店。在一楼搜寻了一圈,她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于是她转向了大门旁通往二楼的楼梯。上楼梯的时候,她在楼梯拐角处看到了另外一只白底红标的耐克鞋。
杜微微真的在这里么?
肖名扬半是惊喜半是怀疑,在不觉中加快了上楼梯的脚步,但持枪的手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药店的二楼并没有遭到暴力破坏,不像有疯狗存在的痕迹,确实是个藏身的好地方。这里的光线也比较好,三面有窗,洁净明亮。
肖名扬大眼一看就知道这里是一间诊室——正对着楼梯口的窗户下面摆了一张蓝色的诊断床,床前有一套深棕色的座椅,桌子上铺了一张透明玻璃,下面压着一些纸条和照片,桌面上还摆着听诊器、老式高血压测量器、一次性压舌棒等做简单检查的医疗用具。
左面的墙上挂着几幅红底金字的锦旗,上面天花乱坠的绣着“妙手回春”、“光明天使”、“济世良医”等医用锦旗专业用语。
右面的墙壁前立着一张双开门黑色大立柜。放眼整间诊室,好像只有这里可以藏人。
肖名扬再次把枪举到了胸前,将枪口瞄准了立柜:“杜微微?”
没有回应。
没有人?还是不敢回应?还是死在了柜子里?
肖名扬不得不持枪朝着柜子走去,走到柜门前时,她又轻轻喊了一声:“杜微微?我是警察,来救你的。”
还是无人回应。
肖名扬咬了咬牙,这下她不得不亲自动手打开柜门一看究竟了。
她设想出了两种最可怕的画面——一是杜微微死在了柜子里;二是柜子里面埋伏着一条疯狗。
当然也有可能是最好的结果,杜微微活着藏在柜子里。
但实际情况却是,柜子里面除了一张银色折叠梯外什么都没有。
肖名扬懵了。没有人,鞋是怎么回事?紧接着,她看到大开的柜门上挂着一面长方形的镜子。
镜中,一条牛犊大小的黑狗正不断逼近她的后背,却又如同鬼影一样悄无声息,布满血丝的红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身体,就像是在盯着自己的盘中餐,粘稠浑浊的涎水顺着尖利的牙齿不停往下流。
刹那间,肖名扬如坠冰窖般遍体生寒,浑身如针扎了一样发麻,甚至已经无法呼吸了,像是有一双手紧紧地扼住了她的脖子。
当她反应过来自己手里有枪的时候,黑狗已经低吼着朝她扑了过来,她甚至都来不及转身将枪口对准它的心脏。
在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这次必死无疑。
然而就在这时,她手腕上的电脑震动了一下,下一瞬她就被推倒了,同时,她手中的枪被夺走了。只听“砰!”的一声响,黑狗的身体在半空中抽搐了一下,转而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肖名扬趴在地上,怔怔的望着已经被击毙的黑狗,神色中依旧充满了惊恐,头皮还在一阵阵的发麻。
鬼门关前走一遭,她心有余悸。
敬宁看着她惨白的面色,有些不忍心,朝她走了过去,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肖名扬浑身都在发抖,脑子里面依旧是一片混乱,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起身后,她竟然无法自控的抱紧了敬宁,像是在急切的寻求避风港一样。
敬宁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