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位置,沉甸甸的枪一下子掉到了肖名扬的脚边,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惊得原本俯卧在地的母狗一下子站了起来,变异后的身躯在狭小的阁楼里显得越发庞大了。
它一下子就看到了掉在肖名扬脚边的枪,感受到危险后,它也顾不得分娩所带来的痛苦了,嚎叫着朝着肖名扬扑了过去。
肖名扬抄手就把斧头抡了过去,锋利的铁斧一下子砍到了母狗的双眼之间,突如其来的袭击使得它下意识的顿了一瞬脚步,同时,它的腹部再次开始了新一轮的紧缩,巨大的疼痛袭来,严重影响了它的速度。
肖名扬趁机弯腰,迅速的把枪从地上捡了起来,上膛后毫不犹豫的对准母狗宽厚的肩膀打了一枪,紧接着,她将枪口对准了母狗圆润的腹部,食指紧扣扳机。
母狗瞬间停下了脚步,紧接着,它毫不犹豫的朝着肖名扬俯下了脑袋,同时不停地摇着巨大的尾巴,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半是哀求半是痛楚的低.吟,布满血丝的红眼中也流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它是在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哀求她讨好她么?
人世无常,众生有情。
肖名扬突然就心软了,用枪指着母狗,也不管它能不能听懂,怒喝了一声:“退后!”
母狗似乎能听懂肖名扬的话,慢慢的移动着四肢,缓缓向后退步。肖名扬则缓步持枪前移,同时观察着楼顶上的天窗。
那是一扇需要向外推的斜顶天窗,距离地面大约两米的高度,她要是想从那里逃跑的话,需要踩着什么东西才行。放眼整间阁楼,高度合适又可以让她踩的唯一一样东西大概就是地门旁的一张木质靠背椅。
其实刚才在楼下发现的那张折叠梯更合适,但是她不确保开门拿梯子的时候会不会引起楼下的疯狗注意,况且这张梯子对敬宁也有用,所以她只能放弃折叠梯选择木椅。
小心翼翼的移动到了木椅旁,她改为单手举枪,用令外一只手搬起了木椅的靠背。椅子很轻,说明木料不好,而且上面落满了灰尘,说明放在阁楼上很长时间了,是因为用不上了还是坏了?
但肖名扬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不用这张椅子还能用什么呀?
这时,母狗已经退回了角落里,迅速卧倒在毛毯上,伴随着一声低吼,第二只小狗崽从它体内滑了出来。但分娩似乎还没有结束,它依旧卧在毛毯里,用嘴将刚刚娩出的两只狗崽叼到了身前,咬断并吃下了它们的脐带。看样子是要和肖名扬和平共处。
肖名扬的枪口却一直对准那条母狗,她可以不朝它开枪,但并不意味着降低警惕。随后她将木椅放在了距离母狗不远处的天窗下,用手扶着椅背用力摇了一下,发现椅身十分松垮,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了一个人的体重。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腿,小心翼翼的踩上了摇摇晃晃的木椅。站稳了之后,她舒了口气,还好,没有塌。然后她伸出了另外一只手推开了天窗。
现在,她需要用两只手支撑着屋顶才能把自己的身体举起来送到窗外,这就意味着她必须放下手中的枪。随即她抬眼看了一下不远处的那条母狗,它依然在为狗崽咬脐带,似乎并没有在意她在干什么。
肖名扬故意放下了持枪的胳膊,试探母狗的反应。母狗并没有理会她,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而是用舌头仔细的为狗崽清理身体上的血污。
但即使是这样肖名扬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她刚才已经领教了变异狗那堪比诸葛亮的智商水平。于是她再次举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