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追击雷鸣小队时下达的命令是“追上去活劈了他们!”,可是截止目前别说活劈了对方这支抗日游击队了,他是连对方的毛都没有看到一根!
他的马队先是被抗日游击队袭击了,然后在迂回包抄中却又是中了对方的埋伏,那战马也就没剩几匹了。
所以岁数并不大也就将到三十的福由康夫是随着大队日军一路跑过来的。
他当然没想到自己所追的这支抗日游击队这么能跑,如果他知道这支人数并不多的抗日游击队这么难追,他也就不跟着跑了。
可是既然已经陪着部下跑了那么久,他也只能坚持跑。
这一路跑着,一路喘着,他就又一路安慰自己,快了,快了,马上就追上了。
可事实证明,他们大日本皇军以急行军的速度追了几个小时却也未能将那支抗日游击队追上。
然后,他们就追到这条小河边,才那么宽可不就是条小河吗?
而现在当他看到对方竟然试图用那么几个人阻止己方过河追击的时候,他那积蓄已久的愤怒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口子。
他便把自己手下的掷弹筒全都调了过来,给对岸来了两轮齐射!
日军对掷弹筒的配置是一个小队有两具掷弹筒,他现在手里有两个中队,那可就是十多具掷弹筒,于是愤怒的他差点用那只能叫作超轻型迫击炮的掷弹筒把对岸的树林给炸平了!
此时先是被追敌而不得的愤怒而弄得怒火中烧后又是被自己用小小掷弹筒弄出来的大场面又弄得亢奋无比的福田康夫再次下令,让会水的士兵武装泅渡!
于是,便有三十来名士名在机枪火力的掩护下,奔眼巴前的这条小河而去。
一条才宽四五十米的正逢秋季枯水期也就河中间能没过他们大日本帝国士兵头部的河那可不就是小河吗?
而就在这三十来名日军要过河的时候,躲在树林边上一个小土丘后的周让却是已经和二老牛把掷弹筒扶了起来。
周让瞄着岸边正要下水的日军已是调好了射距,正要命令小保子添弹的时候二老牛问道:“用试射不?”
“一共才多少米,不用!”周让回答。
用掷弹筒打榴弹远了要测距和测高程的,可是近了还测什么?
他们现在位置距离那伙正要下水的日军还不到一百米呢。
再说了,鬼子人多啊,他们又不炸机枪,鬼子一大片呢。
只要把榴弹发射到了鬼子堆里吓住鬼子不让鬼子过河这牵制任务就算完成了。
于是,就在那些日军双臂高举着枪支下水之际就听“嗵嗵”两声响,然后靠近那侧河岸的河面上就爆起了两团水花来。
榴弹在水中炸响那又不同。
那榴弹自然比不上炮弹,在远处看那只是两朵小小的水花,可是在近处却是水花和弹片齐飞声势端的骇人无比。
有日军被弹片击中身亡的直接顺水就向下游漂去了,有的受了伤的便在水中拼命呼喊,一时之间那河已是泛起了血色来。
这场追逐战打到此时却还是头一回在那水面上见了血呢,吓得那些渡河的刚刚走到齐腰水深的日军掉头就往回跑!
“回去!回去!机枪掩护!掷弹筒掩护!”福田康夫高喊了起来。
中国的抗日游击队哪里来的掷弹筒,那还不是抢我们大日本皇军的,抢来的东西一共能有几个,怎么两颗榴弹就把堂堂的大日本帝国的武士吓出如此的怂样来?!
于是,就在福田康夫的吆喝声中,日军的机枪打得更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