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从来都是冬季里最冷的时候,他们一宿没招消停,所有人都有些困倦了。
可是偏偏又冷的要命,在那寒冷之中他们有一种仿佛身上的衣服被扒光了无处藏身的感觉。
于是,他们也只能把身体团成一个团尽量的去抵御那寒冷,尽量减少身体热量上的损失。
“小六子。”过了一会儿,周让又叫。
所有人自然就又都瞅了她一眼,他们见周让那副样子并不是日本鬼子来了的表情便不再理会她。
雷鸣既不看她也不吭声,你招呼我又不说啥事,我理你嘎哈。
“小六子。”周让叫第三声了,雷鸣这回没吭声却终究把脑袋转向了周让。
“小六子你过来给我捂捂手呗。”周让低声的说道。
山野是寂静的,其他人早就撤远了,一共就他们几个,所以周让的话听起来是格外的清晰。
二老牛、于标、刘柱刚刚也把头转过来了,可二蛮子回手就一巴掌打在了二老牛的脑袋上。
“轻点,我耳朵受伤了。”二老牛不满的说道。
“该看的看,不该看的别看,不怕长鸡眼?”二蛮子没理会二老牛却是把脑袋转了过去不再理会二当家的给大当家的做出的那副小女儿状。
二蛮子现在可是成了亲的人,你说他蛮他现在多少也是懂些男女情坏的,所以他不能让二当家的把手下这些人教坏了!
听了二蛮子的话,二老牛、于标、刘柱恍然大悟,也忙把头扭开了。
头扭开了可是他们的耳朵现在却是立着的呢。
就是那二老牛有一个耳朵被日军打伤了可也绝不耽误他的听力。
这时他们就听雷鸣说:“这么多人,不好。”
二老牛他们无声的笑也不敢瞅,雷鸣所说的“这么多人不好”那无疑是说,我要是给你捂手别人看到了不好。
只是他们这一笑二蛮子就又瞪眼了,于是他们也只有辛苦的憋着。
“小六子!”周让嗓门提高了,“那天晚上你搂我睡觉的时候你那只爪子放哪了?”
嗯?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竟然还有这事?!
这回不光二老牛他们了,就是二蛮子都恨不得把耳朵滴溜得更直些。
可是,他们只听,看那是坚决不看的,惹雷小六子没事,惹二当家的他们没有那个胆!
二蛮子他们没有转头所以自然看不到雷鸣现在的表情。
此时雷鸣正无可奈何的看着周让呢。
雷鸣自然明白周让的小心眼。
我雷小六子什么时候摸过你周让,天地良心,从来没有!
就是有几回在外野营时你周让钻到我怀里时我的手也从来都是老老实实的!
你周让能不知道?!
周让现在当着二蛮子他们这么说,那就是耍心眼逼自己就范给她捂手呢!
此时雷鸣的眼神无疑是无奈的可怜的甚至还有点小气愤的。
可周让却把雷鸣的眼神当成了空气,她一边向雷鸣扮着鬼脸一边反而是向雷鸣扬起了手。
周让嫌戴手套拿望远镜不舒服所以就没戴棉手套,她本就白晰细嫩的小手在寒冬之中一冻那就更白了,是那种惨白。
雷鸣在自己后腰上摸了摸拽出个东西给周让扔了过去道:“自己戴着。”
那东西就是两边开气儿的兽皮做成的袖筒。
雷鸣平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