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把那木棍的两头在窗户两端的墙垛子上顶好,又特意往下按了按。
“不该被风吹掉啊!天黑前自己整得和这回一样牢靠啊!”他叨咕道。
可是这时他在那风啸声中就听到了身后仿佛有动静,他刚要回头,可是他的后脑勺随即就受到了重重一击。
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而这时便有一双手接住了他扶着他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那手法之温柔却与刚才对他那后脑的暴力一击形成了鲜明对比!
风啸声中,有密集而轻巧的脚步声响起。
那外屋门“吱嘎”一声响就被拉开了。
里屋的门并没有关,那名刚才点煤油灯的伪军以为郑二虎回来了嘴里说了一句:“你把灯吹了再上炕啊。”
然而这时屋子里已是扑通一阵脚步响,六七名手持刺刀和盒子炮的人已是冲到了屋中。
“不许动!谁动打死谁!”屋子里己是一片喊声!
伪军连长忙伸手把枪摸了起来。
只是,他再快却也是来不及了。
他睡在了炕头的位置却是正挨着里屋门的,一把锋利的匕首已是顶在了他的咽喉,他的枪随即就被人抢走了。
“兄弟,我们投降,你们哪伙的?”伪军连长知道完了。
纵是自己再小心,可是人家在暗己方在明还是着了人家的道啊!
只有伪军连长自己用的是盒炮被他掖在枕头下面了。
伪军士兵们根本就来不及反抗,因为他们的步枪地是都靠在墙边呢!
“你是连长?”煤油灯下,有一个年轻人问道。
“是,是,混口饭吃,兄弟你们是游击队的?”伪军连长依旧强作镇定的套近乎。
“连长啊?看你这头型也不象当连长的样啊!”拿刀逼着他的那个年轻人笑道,说完还伸出左手摸了摸那伪军连长的脑袋。
伪军连长一时之间被搞愣了。
这话是啥意思啊?我特么的当不当连长和我脑型有啥关系啊?
可是这时那只动作轻柔如同抚摸孩童般摸着伪军连长脑袋的那只手突然就把伪军连长的脑袋往下一按,而同时那把顶在伪军连长咽喉的匕首又猛的往前一刺。
这个合力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伪军连长连求饶的喊声都未及发出,他一声闷哼就被那锋利的匕首刺穿了咽喉!
事发实在突然,待伪军士兵们发现连长被杀刚起骚动时,那个年轻人再次喝道:“想活就别动!老子只杀罪大恶极的!”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伪军士兵们只有退缩了。
杀死伪军连长的的正是小北风。
直接杀掉这名伪军连长那自然是雷鸣的命令。
鞠景堂这回交待的很彻底,甚至交待出了,伪军所住的屋子的那两道门在里面都挂的很结实。
雷鸣自然不会强攻,虽然往那屋子里扔进几颗手雷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由于日伪军住的比较分散,雷鸣自然希望悄无声息的解决战斗。
不说他们这十多个人能不能打得过这些日伪军,就是万一放跑一个两个的,在这能见度不足五米的漫天风雪中又到哪里去找?
小北风为拿下这个屋子里的伪军又不出动静就想了个招儿。
他在外面把那保温的草帘子给掀开了,却是又用刺刀将那窗户纸给捅了个小孔。
黑龙江的冬天,别说你把窗户纸捅个小孔了,就是有那头发丝细的小缝那屋里都冻得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