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拿这个问题去问绝大多数东北人,那么他们一定会用看白痴一般的眼光看向提问者。
你二吗?
这里是东北,是贼了拉的冷的东北!
你要是觉得东北冬天的阳光暖和你可以穿着大衩裤子去冲那阳光晒晒!
那要是大早晨的我让你晒太阳那都算我欺负你,你大晌午头儿的你去晒,你就看能外面能不能把你冻成个人棍儿!
可是,这也只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罢了。
他们为什么这么想,那是因为他们这绝大多数的人住的都是平房,那乡下的大户人家又有几家能用得上玻璃窗呢?
那低矮的草房,那裱糊着窗户纸的窗户永远挡住了外面阳光的进入,所以那阳光纵使把窗户纸照得有了光晕那肯定也是冷嗖嗖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刘欣却觉得阳光很温暖,她的后背被照得暖烘烘的。
只因为,这里有玻璃,那双层玻璃之间又塞了足足有一尺高的锯沫子,那玻璃与窗棂之间也都被糊了窗户纸。
这个屋子很温暖并不是说刘欣自家很有钱,实在是因为她的职业,她是一名护士,她只是天天在医院里工作罢了。
医院那可是有暖气片可以集中供热的地方。
这个医院那也是哈尔滨日本人的“御用医院”了,谁知道那些正在住院的日本人里有什么大人物呢,所以这医院必须温暖!
此时,刘欣在感受着自己后背的温暖的同时却正用着一种复杂的神色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
作为一名女护士,刘欣当然看过很多女人的睡姿。
有的年轻的女人睡觉的时候会侧睡,把上面的那条蜷曲的腿抬的很高,而下面的那条腿又会伸的很直。
刘欣始终认为女人这样的睡姿最漂亮,那就象睡梦中在奔跑着一般,可以充份展现那美好的身材。
可是,此时她眼前的这个女人却不是这样的。
这个女人正蜷缩在白色的被子里,她的身材很娇小,她的皮肤是那种严重缺乏血色的惨白。
这时,那个女人给刘欣的感觉就象一个羸弱无助的孩子。
可是,她真的只是一个赢弱无助的孩子吗?
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羸弱无助的孩子,那么此时就坐在门口凳子上那支随时可以杀人的步枪从不离手的高大山又算怎么回事?
高大山自然是个人名,他是满洲的士兵,他是被上面派来看押这个看似无助的女子的。
在这名女子刚刚住进她所在医院的头些天里,刘欣甚至觉得很可笑。
可笑的地方就在于,高大山人如其名,快有一米八的大个子,长的也壮。
一个如此高大健壮的男人却总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躺着的那个浑身伤痕累累的小女人
那情形就如同那山上的老虎却总是小心翼翼的盯着一只小白兔。
可是它盯着小白兔却并不是为了吃它,而是怕那小白兔露出兔爷的那两颗板牙来咬它!
你说,这难道不可笑吗?
这样的情形维持了几天后,刘欣终于对高大山忍无可忍了。
于是就在又一天,刘欣需要给这个女人处理部位的伤势的时候,她便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高大山。
那个高大山这才慌忙把自己的脑袋扭开了去,他的脸红了。
而也正是因为这个细节,刘欣才觉得这个高大山并不是象大街上那些兵痞那样的可恨!
渐渐的,随着这个女人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