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有!”一名战士喊道,他直接就从自己大衣兜里掏出了两瓶玻璃瓶的酒来。
那两瓶酒自然也是战利品,一瓶一看就是中国产的,而另外一瓶却是还贴着日文的标签,很明显那是日本人喝的清酒。
“这特么的,今年也邪性,连雪都没有,雷队长你忍着疼,我给你搓搓脚心!”年长的抗联战士说道。
纵是雷鸣再扛冻,他现在真的已经被冻得不行了,如果换作旁人可能就被冻死了!
一路跑来,一开始他还真的跑出了一点汗来,可是后来他却哪有汗了。
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不喝了,先前虽然被日军围在了那水汽之下的泉子当中,战斗紧张他却又忘了喝水。
正因为如此,他体力下降的厉害,现在依旧在哆嗦的他知道,如果他要是再晚几分钟看到抗联的这些战士,那他真的就得被冻死在这山野之中了!
他也想找衣服穿上,可是这里本就是山野之中,他又上哪去找人家?
他要是有那找人家的功夫,还真的就不如奔这个山头来了呢!
此时雷鸣的脚面子脚踝之处已是磨得一片血红了。
啥磨的?鞋!
鞋湿被冻,可是他一跑步,那运动着的脚踝脚面自然就会与变硬的鞋子发生摩擦。
血肉的脚如何能扛得住那变得梆硬的鞋的摩擦,那自然就被磨出了血来。
奔跑之中的雷鸣那又冷又痛的感觉全连在了一起,他却是全仗着平素练出来的这副铁身板和一股子顽强的意志才跑回来的。
“来,雷队长你坐在这上面。”那个老兵接着张罗。
旁边的人忙搀着雷鸣让他坐在了日军的大衣上,而那名老兵则是用那瓶国产的白酒开始搓雷鸣的脚心。
对于象雷鸣他们这些长年生活在东北的人来讲,哪都能冷但那手脚却是绝对不能凉的,那手脚一凉人就会得重病。
而救治冻伤自然也是要从手脚开始。
按东北人的经验,那都是要拿雪直接搓手心脚心的,可是今年偏偏雪少就是一个干巴冷!
所以那个老兵才想起来用酒。
只是那老兵那被倒上了白酒的手在触到雷鸣脚丫子的一刹那,雷鸣就痛得一激棱!
他现在的脚上都是伤,拿白酒搓脚心不可能不碰到伤处,这可就和拿酒精对伤口消毒是一样的了!
酒精给伤口消毒那一遍也就够了,可是这名老兵却是要反复的搓啊!那怎么可能不痛?
“来来来,再拿衣服把雷队长的脚盖上别冻着,我在里面搓!”那名老兵再次张罗道,“对了,还谁有酒,再让雷队长(zhou)几口!”
(注zhou几口酒,相当于喝几口酒,但比喝几口酒的动作要大)
围着一圈子的抗联战士中又有人把一个酒瓶递了过来。
“你特么的都把瓶盖打开啊,雷队长现在能自己开吗?”那个老兵急了,骂那个递酒的战士道。
抗联队伍平素对战士要求还是很严的。
有许多粗话是不让说的,但此时这个老兵见雷鸣冻的那个样子也真的是着急,他也就爆粗了。
递酒的那名士兵也忙红着脸那把酒瓶盖儿用刀撬了下去忙再又递酒,这个真不怪人家骂,确实是他自己没有眼力见儿了!
此时的雷鸣并不管这些战士的事,他颤抖着手接过了那瓶酒一仰脖就“咕咚咚”的往下(zhou)了一大口!
人要冻得发抖的时候,那酒量都是倍增的。
除了刚回来时勉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