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个屁?你们没看着我啊?”坐在马车上一名伪军也不下车却是一收腿上了马车,然后就在那马车车板上站了起来。
“胡头儿你跟我急眼也没用啊!你看看你马车上都坐几个了?你也知道上回岗哨多放了两个人进来让营长扇了几个嘴巴!”那个伪军哨兵并不让步。
要说他还真不想惹坐在马车上的那个伪军,实在是因为那个伪军是他们营后勤的头儿,是专门负责给他们营在外采买的。
所有人都知道,但凡是个单位,那负责采买的一般人员都惹不起。
为啥,采买人员油水足啊!
打个比方买十袋大米正常花一千块钱,他回来报帐说花了一千五,那五百可就进他自己的腰包了。
当然了这其中有一部分肯定是孝敬当官的了,可正因为如此那采买人员那都是主官的心腹。
可是这话得分两头说,你们采买的吃的嘴巴子流油当官的也分着了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了,可是你这一违反军营纪律哨兵可就挨收拾了。
所以有了前车之鉴,这哨兵是宁可是得罪了这个采买的胡头儿也绝不肯自己去挨营长的嘴巴子。
上一回那个什么雷鸣小队这么一闹,伪军带着日军到处杀人抓人这得罪的老百姓可就多了。
所以他们营长已是放下狠话了,必须加强日常警戒,防止抗日武装摸进来再把咱们老窝给端了!
“我特么的有难为你吗?你再仔细看看我带着的这三个人,你自己琢磨。
你要是觉得把这三个大姑娘放进去营长也会扇你嘴巴子那我也不难为你!”那个胡头说道。
嗯?一听那个胡头这么一说,那个站在岗楼子上的伪军哨兵抻头就往下看。
此时那马车可就是在他岗楼子下面呢,那岗楼子才多高,还不到三米呢,他自然是看得很清楚的。
而下面坐在马车上的那三个人一听伪军们的对话也很配合的抬起头来。
“哎哟!真是大姑娘!哎玛,这三个大姑娘咋长的都这么俊(zun)哪!”旁边站着的一直没吭声的第二名伪军称叹道。
这讷河的伪军军营论牢靠程度自然是和日军军营比不的了,他们军营外围也只是一圈土坯墙。
可随着伪军与抗日队伍的矛盾变得越来越深,伪军便也把自己的军营的防守加强了。
那土坯墙上面又加了一圈铁丝网,门口的岗楼上也改成双哨并外加了一挺轻机枪,也就是说他们现在的配置是哨兵两人,正副射手各一人。
不能说伪军中的人个个都好色,但人好奇心总是有的吧,一听下面来了几个大姑娘,那两名管机枪伪军也跑出来看了。
“要是女的倒也没啥事。”这时外面的哨兵甲就和哨兵乙商量。
其实他们两个也不信现在的抗联有胆儿大白天的冲击他们军营,与其说他们是怕抗联进军营倒不如说是碍于军纪怕挨营长的嘴巴子罢了。
“那能有屁事儿?”哨兵乙应了一句,不过他眼神可贼,随即他就一指那马车喊了起来“胡头儿,你在哪弄的糖葫芦,给我们来两串呗!”
哨兵乙这么一喊,这岗楼子上剩下的那三个一看,可不吗?那马车上却是却架着一个糖葫芦滚子呢。
这东北的糖葫芦滚子特别好认,其实那就是一根圆木头周围缠紧了厚厚的干稻草。
而那串葫芦的小棍都是从野地里弄来一的桨杆儿,出来卖的时候都是把糖葫芦棍儿也就是那种细硬的浆杆儿往那稻草中一插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