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正中间,樊志却捂着脸正翻滚着,而第四名日军却正拿着一把军刺爬起向樊志扑去!
“啪啪”的枪声再次响起,这名刚站起身的日军在枪声中打了个趔趄就摔了下去。
在照明弹闪亮的这个刹那,在这凹陷之处的四名日军终是全被雷鸣他们打倒了,而也是至此,雷鸣他们才知道这里竟然藏了四名日军!
“你咋这么笨呢?!四个小鬼子你一个没打死,咋还把自己鼻梁骨造塌了呢?”范喜禄一滚身也滚进这个凹地,可是他嘴里却没忘了损樊志。
(注:造塌了,在东北话里相当于弄塌了搞塌了)
“哪有?我捞(lào)这个小鬼子的裤腿子了!”樊志含糊不清的说道,他伸手一指刚刚被雷鸣掀翻的那名日军。
范喜禄这才看到依旧有血滴在樊志胸襟上,而被雷鸣刚刚掀下去的那名日军手中的那把刺刀却是依旧没撒手呢!
很显然,黑暗之中樊志并不是毫无作为的。
樊志只有一支步枪,在敌我如此之近的情况下步枪射击的作用已经基本可以被忽视了。
所以樊志这才在先前雷鸣喊的那一声里却是伸手抓了一下,结果还真就抓到了一名日军的裤腿子,他就本能的往后拽了一下。
结果固然那名日军扎向雷鸣的那一刀在他一拽之下被带偏了,而他却也是被那名日军回脚踹了一下直接就踹在了脸上!
“这还差不多,咋样,鼻梁子折没?”范喜禄又问。
他也只是在这次战斗中和樊志拌嘴拌习惯了,至于说战友之间的情谊那却是不差的,世间不也有最佳损友的说法吗?
如果按照东北的说法,那就是这两个人犯向!
“好象没折。”樊志含糊不清的回答。
他挨日军这一脚委实挨的不轻。
那日军的反毛大头鞋都是硬橡胶底子的,在这寒冬里一冻那也是梆梆的硬。
所以日军这一脚把他鼻子踹出血了,嘴唇子也被蹬秃噜皮了,舌尖还被自己的上牙碰下牙咬了一下,他现在要是能说清楚话那才奇了怪呢!
“没死就好!”范喜禄安慰了樊志一句。
樊志这回倒没有再接话,一方面他现在说话确实是疼,另一方面范喜禄这话听着无情可是抗联战士却也早已习惯了。
打仗不就是这样吗?
没死就好,战争之中死去的人海了去了。
只要没死还留了一口气,那么就还得接着跟小鬼子往死里磕啊!
“行了,你们两个过来开枪,我看能不能把小鬼子照明弹给灭了!”雷鸣忽然说道。
雷鸣这时已经趴在这凹地的边缘了。
虽然战斗紧张他也只是刚从生死边缘又捡了一条命回来,可是既然没死就得接着战斗啊!
所以他已是在第一时间在观察外面的战斗情况了。
此时有了日军那升空的照明弹,这一带的情况已是尽在日军掌握之中。
所有日军的火力现在都在往西面射击着。
别说日军了,现在就是雷鸣都已经能看到远处百米开外有向日军反击的枪火了。
不用问那是赵亮他们杀回来了。
只是日军为了防止雷鸣领着的这支抗联小队袭扰所做的准备实在是太充份了。
而这还是雷鸣和范喜禄他们两个一路行来还摸掉了几处日军暗哨的结果。
否则,赵亮那个连的损失就注定更大了!
日军终归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