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自然是范喜禄和樊志。
就在这短短的两三分钟里,你别管是牺牲也好还是别咕也罢,他们两个那一人都“死”了两回了。
要问为啥“死”的那么快?那用机枪打没那弹匣里面的三十发子弹还不快?
那射击总是有个点射、短点射、长点射的区吧的,可是他们两个不滴。
他们两个轮到谁射击了,那真的就是一扣扳机就到底,那就是轻一色的连发!
打完一个弹匣那就算是“死”了一回了,然后他们两个就赶紧轮换。
这两个人在这个过程中就象米国西部片里拿左轮枪赌命的一般。
这个扣完扳机,那枪上的轮子一转,“吧嗒”,嗯,枪没响,哈,我还活着,轮到你了!
那个接过枪也是一扣,那枪上的轮子也是一转,“吧嗒”,嗯,枪也没响,哈哈,轮到你了!
这个又把枪接了过来果断的一扣,嗯?还没响,哈哈哈,又特么的轮到你了啊!
其实,这种情形的出现也真怪不得范喜禄和樊志。
那你说要是打小鬼子壮烈了那也就壮烈了,既然咱受不了小鬼子的那让咱当奴才的气,那么打小鬼子死了咱也认命。
可是,现在两个人假装日本鬼子用枪假打自己人。
可自己人那不知道啊,人家那头的子弹那真是往他们这两个机枪手的脑袋上招呼啊!
那你说这要是被自己人给壮烈了,你说死的憋屈不憋屈?
所以他们两个很默契的一人打上一梭子然后就赶紧换人。
而当他们两个一回头见雷鸣的身影已经冲上东面的山头上的时候,两个人谁也不打了,就都转过来看雷鸣。
他们为什么要向自己人假装射击啊?
那还不是为了掩护雷鸣这个“日本兵”的身份?
既然雷鸣已经成功冲顶了,那么他们两个的掩护任务也就算结束了。
两个人一见雷鸣的身影在山顶消失了随即刷的一下就把头都侧了过来。
他们把头侧过来做什么?
侧头不是目的,那实在是因为耳朵是长在头的两边的,他们需要侧耳倾听的!
也只是片刻后,两个人就又把头都转了回来,然后大眼瞪着小眼,同时张嘴问道:“你听到没?”
“听到了!象是盒子炮的声音!”两个人却又同时说道。
然后,他们两个就互相看不到彼此了。
只因为天上的那颗燃烧弹已经烧尽了掉下来了。
而日军新的照明弹却是再也没有打出来!不用问日军的掷弹筒被雷鸣给打掉了!
“要说我们队长还真是——啧啧。”范喜禄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对雷鸣的敬仰了。
“行了啊,咱们的任务才完成一半,雷队长不是说吗,咱们还需要和赵亮他们会合呢!”樊志说道。
“这还不简单。”范喜禄胸有成竹的说道。
“你又能耐了,你说咋个简单法,现在照明弹也没了,到处都雀黑的,咱们怎么找自己人?”樊志说。
“开枪啊,咱们这回再冲鬼子开枪,他们自然就找上来了!”范喜禄笑道。
“那还不赶紧找梭子?”樊志气道。
他们两个刚才把那机枪旁的几个弹匣都打没了。
在有照明弹照着时候,他们还真看到了日军的弹袋了,可当时两个人就忙着掩护雷鸣了就没往回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