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樊志没有跟着一起来,那是因为再过一会儿,樊志要向日军的火堆开枪射击了!
范喜禄和樊志缴获了日军新式的拐把子机枪那可一直没舍得撇。
而为了把这挺拐把子机枪从先前的混战中带出来,樊志趴在地上也不知道让哪方的士兵的大头鞋都踏在手上了。
可是,就是这样,他也没舍把这挺机枪撇了!
(注:撇了,在东北话里和扔了是一个意思)
不光是雷鸣,抗联都是苦出身,那都会过日子!
可是现在这榴弹的弹袋上坐了个小鬼子可咋整?
自己这回装的是鬼子兵,早知道装个鬼子官儿那就好了。
如果自己现在是一个鬼子官儿,那自己完全可以大踏步的走上前去,揪起这名日军士兵的脖领子,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光。
“巴嘎!这是大日本皇军用的榴弹,那你就是怕屁股上拔听你也不能往上面坐啊!
你那屁股多臭啊,那要是放个臭屁,那榴弹不就变成臭弹了吗?!
到时候打出去不响,那岂不是有损大日本皇军的战斗力?!”
(注:拔听,东北方言,很冻很冷的意思,比如,刚入冬的水很冷很凉,就是那水很拔听!)
只是,雷鸣这样想那也只是他一下罢了。
他却是拄着那自己的那支狙击步枪也凑了过去,装着自己这条瘸了的伤腿不足以承受身体之重的样子一屁股就也挨着那名日军士兵坐了下来。
那名日军士兵倒也没说别的,自己坐得那再来别的同伴那也同样坐得。
那名日军还主动的和雷鸣低声说起话来了。
范喜禄只能拄着枪在一旁接着呲牙咧嘴。
他觉得自己必须得是呲牙咧嘴作痛苦状的,这样眼前的这名小鬼子那要是和自己说话,那自己就装痛苦就不用回话了。
早知道会出现这样的局面,那自己用绑腿把自己脸上也缠上几道好了,这样就是嘴受伤了嘛!
否则,那名日军要是和自己说话自己说啥啊,那小鬼子的话自己却是特么的一句话都听不懂啊!
而此时雷鸣自然是能听懂那名日军说啥的。
其实天底下在一线的士兵那都差不多的。
尤其日军那阶层分化更加明显,上级打下级那都是家常便饭。
大队长心情不好就可以扇中队长的嘴巴子,中队长心不顺对小队长也可以照打不误,那小队长自然就打下面的士兵。
所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泥”这样的事在日军中也是存在的。
虽然说人便如那洋葱都是分层次的,各层次的人那都有各自的烦恼。
但毫无疑问,最底层的人所遭受的痛苦那就是最直接最的!
雷鸣自然没有必要向这名日军展示自己的那高达八级的日语水平,他也只是学着日本人的样子时不时的“嗨伊”一声。
可是,此时他的心里却是激动与企盼并存的。
他企盼的是,躲在山林里的樊志快点向日军的火堆处开枪。
而他激动的则是,他先前没注意,这一屁股坐下来却才发现一件事情。
原来自己屁股底下的这堆弹袋竟然不是四颗装的,而是八颗装的!
哎玛,小鬼子的榴弹还有八颗装的呢,先前他抢日军的榴弹可是四颗装的。
这八颗装的,那他和范喜禄一人拎两袋那可就是四八三十二了!
那榴弹都四八三十二了,那要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