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日伪军并不知道,在北面的一个山头上,却是有两个人也在观望着断壁山北坡上日军的动静。
天很冷,可是那两个人却是偏偏趴在了高点上
而为什么这两个人敢在这大冷天里趴在地上向日军观望,那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却是挤在了一个兽皮口袋里。
那两个人也只是把头从那袋口露出来看着远处火光下正忙碌的日伪军。
“手痒了,想打一枪。”这时其中一个人说道。
这个声音是女声,那是何玉英,她却是用狙击镜头在看着呢。
“姐,你那枪才放大24倍,你能看清那小鬼子吗?”跟何玉英挤在一起的人戴着棉手套,手里举的则是望远镜。
“看不清也能打着。”何玉英说道。
“再等等,让别人先打第一枪。”勾小欠又说。
何玉英应“好”。
原来,周让一见日伪军并不出来追击他们,她在再次讯问了剩下的最后那名俘虏后却又有了新的主意。
她却是又在断壁山平缓的那三面各留下了一组人来。
这三组人分是勾小欠与何玉英、大许子与石琼花、于标和鲁超。
留下这三组人是做什么呢?
那就是让他们在这三个方向的合适位置接着向日伪军打上那么几枪,让日伪军依旧不得消停。
如果按照一般的思维逻辑,雷鸣小队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爬了几十米高的断壁,然后又杀死杀伤了那么多的敌人,这天气这么冷他们也应当找地方休息了。
可那只是一般的逻辑,人家雷鸣小队那哪是一般的?人家的逻辑可不是这样的。
人家对敌人的逻辑是,屋漏了必须连夜去浇水,有伤口了那必须就得洒盐!
换言之还是原来那种说法,雷鸣小队杀敌打的是组合拳,那都是玩套路的。
他们偷袭敌人得手那就是一记狠狠的闷拳了,可是接下来呢,那他们还有直拳勾拳呢!
你日伪军现在不是忙着呢吗?那我就再给你打几枪,我让你们依旧不得消停!
而这种作战从敌我损耗比上也很合算。
那就算现在他们三个小组一人开枪能打死一个日本鬼子,那就是六个。
而他们付出的是什么呢,也只不过是六个人在寒冬里趴两三个小时罢了。
夜这么黑,新败之余的日伪军是绝对不敢出来追击的。
他们出来干什么?伤员那么多,他们就不怕抗联部队在黑夜之中再打他们出来的人埋伏?或者,抗联的人再次偷袭他们断壁山。
这样的战斗的主动权势必就被掌握在雷鸣小队的手里了。
就是天亮了,他们乐意接着盯着就派人过来把这三组人换下去休息,如果不乐意盯着日伪军那他们再想别的办法。
“哎呀,我发现小刀的这个皮口袋可真不错啊!这以后咱们也搞这么个东西,冬天在外面可就能少挨不少冻!”勾小欠又说道。
包裹着他们两个的这个皮袋子,正是周让从雷鸣老娘那里得来的那个。
“是挺好,不过太沉了,没有马这个没法带。”何玉英回答。
也就是多了一层兽皮,象她这样的女兵才敢在这不点火的夜里对抗寒冷。
不过既然是兽皮的那自然就不会轻,那别管什么野兽的皮那上面的毛可都带着呢。
“看以后有没有机会我给你弄个毛褥子。”勾小欠很是心疼自己媳妇的说道。
“这招好!不过那得杀多少鸡鸭鹅啊。”何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