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还敢说不让这些日军用马车吗?不敢!
而当有一名伪军说皇军我去告诉我们人一声的时候,人家却是一瞪眼,便有操着生硬的协和语的日军说道,你走了,谁给我们赶车?
得!这回这四名伪军没有人敢再吭声了!
自己的队长再厉害那也没有人家日本人厉害啊,那就让自己那些已经进入荒野的人走回来吧。
于是,他们四个伪军便赶着马车把这支伊藤特攻队拉回到了虎头镇。
虎头镇的伪军本来就没有多少,平时也没有什么事,所以留下看家的伪军也只有两名罢了。
在这些伪军眼里,这日本人就是大爷。
木下秀吉那一个人都被他们当活祖宗似的供着呢,更何况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日本人,那都得供着啊!
于是,这几名伪军又忙忙活活的给这些日本人烧炕做饭。
在这几名伪军眼里这支伊藤特攻队也真的是被抗联折腾坏了,光伤员他们就看到了好几名。
“王三儿,你也进来睡觉了,那谁在那里烀马肉呢?”一名伪军刚要吹灭炕旁桌子上的煤油灯又问。
王三儿那是留守下来的两名伪军之一。
“林玉泉和他侄子在那烀呢!”那个王三儿回答道。
那名伪军“哦”了一声便也不再问,接着便吹熄了煤油灯,自己也爬到炕上睡觉去了。
原来,这四名伪军拉着那伊藤特攻队的人回到虎头镇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赶车的那四名伪军也很累了就不想伺候那些日军。
于是留守的那两名伪军之一的林玉泉便把他侄子林虎叫过来帮忙。
可是,他们却未曾想到就在那些日本兵吃完饭后,那名日军军官却是又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新的活,那就是用他们日本人的一匹高头大马换了一匹他们伪军的马。
伪军的马那就是当地的马,当地马自然是没有日本马高大的。
这么换伪军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可是随之让他们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
那名日军军官直接用步枪就给刚换过来的那匹马的要害来了一枪,告诉他们,把马烀了!
伪军们也只能照办。
人家日本人要做什么,这事哪轮到他们这样的小虾米来管?人家让干嘛那干嘛就是了!
只是被日军杀死的那可是马可不是猪,那几名伪军扒皮卸骨切肉忙活完了那可就快半夜了。
四名伪军的车夫也累了,于是这连夜给伊藤特攻队烀马肉的活就落到了林家叔侄的手里。
而此时就在又一间屋子,也就是这支伪军平时做饭的屋子,那门被敞开了条缝儿,里面却已是传出了马肉的香气了。
至于屋子里则是另外一翻景象。
灶眼里的火正在呼呼燃烧着,锅盖下的白色水汽正无时无刻的往外升腾漫着。
那屋子的上半截皆是白色的水汽,想看什么也看不清,就仿佛这个东北的土房里已如仙境一般。
可是由于那门缝地是敞开的,所以那屋子里下半截的白色水汽便又被抽到了屋外,看到倒清晰可见。
其实这种情况在物理学里讲就是对流。
水汽温度高比重低便往上,室外的冷空气比重大就往下。
冷热空气的这么一交换,也就形成了这种下半截真实上半截如同仙境般的样子。
而这时有两个人正坐在那炕坑前的马扎上。
一个穿的是伪军军装,一个穿的则是老百姓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