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他就听着院门外是“咣咣”的有人敲院门,同时就有人在外面喊“韩柱子你把门给我开开!”
这砸门的声音可不是不小,至于喊话人的声音那男人也熟悉,而韩柱子则是那男人的名字。
“这是咋啦,不会真有什么事儿吧?”他女人担心了起来。
“上炕管孩子去,别出来!”那男人忙说道。
那男人今年二十五,不过孩子却已经都有三个了。
只是可惜用他的话来讲那都是“赔钱祸”!
(注:赔钱祸,指女孩子,终究是要嫁出去的,既不能给他们老韩家续香火又不能成为主劳力)
“来了!来了!”那男人忙出了屋门去开院门。
他这面门插一拨开那门就被推开了,两个伪军已是闯了进来。
不过那男人在着实的震惊了下后反而冷静了下来。
只因为这两个伪军他都认识,而那两个人却是一人各用扁担挑了两个木桶,人家却是奔他家院子里的水井去了。
那男人顺着刚打开的门往对面扫了一眼。
而这时他就看到伪军据点的门口已经是四名日本兵端着步枪站在那了。
伪军据点的门也敞开着,他就看到那院子里已尽是土黄色的身影,那人既有站着的却也有躺着的。
这一幕吓的这男人忙一转身就跟那两个正在打水的伪军去了。
谁会在这死冷寒天里躺在地上,那不是伤员那就是死人啊!
“胡头儿,你们有大水井不用,咋跑我家挑水来了呢?”那男人低声问道。
胡头儿就是刚才砸门的那个伪军,是个班长,他和那个班长私交还是不错的,两个人没事常在在一起喝一口。
“艹,还特么用那个水井呢,都药死俩了!”那个伪军班长回答。
“啊?!”那男人大吃了一惊,刚想再问,那个伪军班长却已是说道,“赶紧带你媳妇孩子躲别人家去,过几天再回来,你家这水井得总用!”
“啊?!”那男人第一个“啊”刚“啊”完却是又加了一个。
“小心日本人抓你家人去喝我们井里的水看有没有毒!”有个胡头儿又说道。
“啊——”这回这声“啊”终于变成降掉了。
那男人大张着嘴有好一会儿才闭上,却是忙回头进屋找他媳妇孩子去了。
三天后,一条消息在虎头镇传开了。
镇子据点上的伪军去接一支叫作伊藤特攻队的日军。
结果那支伊特攻队却是被抗联打了个损失折将。
然后他们接着这支日军到了自己的据点时也没有找到自己留守的人。
那日军都在山野之中骨碌了好几天了,那就是再是冬天那人也是需要喝水的。
所以有几名日军进了伪军的厨房就去舀水喝,可是那真的是妥妥的,那喝了水的日军没走几步就倒了!
当然了,说倒了也不是马上就死。
可是用旁边伪军的看法那就是,那人一死之前的那一抽搐那咋就跟吃了七步倒的狗似的呢!
那可真的就是抽筋瞪眼玩完啊!
至此,回到据点的日伪军才发现出不对来。
有伪军士兵终究是在他们睡觉的一个屋子的炕上发现了血迹。
时下的东北人的火炕上那都是用桔杆儿编的炕席铺的,有伪军一揭炕席才发现那下面的炕面子上尽是黑红的血迹!
于是日伪军又搜,却是在他们打水用的水井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