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崴了的脚脖子却是比那伤口还讨厌呢,都这个时候了还讲什么形象讲什么气质,该咧嘴就咧嘴吧!
不过,伊亭雪倒是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她一个人习惯了,她不是一个会自怨自艾的人。
在日本的时候,由于继父的原因,她常年一个人在外,什么事那都是靠自己解决的。
天冷了自己加衣天热了自己减衣生病了自己抓药,她指望别人指望不上那可不就得全靠自己吗?
所以,现在的她那是硬挨着痛就往那村子里走。
而她脑子里想的却是,一会儿自己要吃的时候是装日本鬼子呢还是说自己是抗联呢?
她却是还在纠结这件事儿呢,她却不知道,村子对面的日军那却是以急行军的速度往这头赶呢。
那伙日军追耿殿才没追到但却听到这头有枪声了,那还不往回跑?
不过,也该着伊亭雪命不该绝。
就在她走进了村子正在打量着那破旧的草房寻思着上哪家讨吃的时候,她突然就听到了村那头传来了日军的喊话声。
那喊话声无非是日军的军官催士兵快点往前跑。
一听那日军的喊话声,伊亭雪浑身上下当时激凌就是一下子。
别人听不懂日军说什么,那她怎么可能听不懂?
哎玛,那些小鬼子竟然这时候回来了!
是啊,小鬼子竟然赶在这个当口回来了,情急之下伊亭雪却是再也不忌讳管日军也叫小鬼子了。
这可咋整?
伊亭雪回头扫了一眼自己刚刚下来的那座山。
再往回跑肯定是来不及了,就自己现在都快成半拉子残废了,估计跑到那山脚下就得被日军看到!
这可咋整?伊亭雪又问了自己一声。
和对面的小鬼子开磕吗?
不行啊!她却是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最开始她在山上给耿殿才开枪示警的时候,她可是大致查了一下日军的人数的。
这伙日军多了没有,那三十来个人总是有的。
而追自己去的一共才十来个,那么分出去追耿殿才的那就得有二十个!
伊亭雪有自知之明,刚才那十多个鬼子自己那都是拼了小命加上运气才给全灭了的。
这回让自己再单挑二十来个鬼子,那就是累折了裤衩带儿也不行啊!
哎玛,这关键时刻,自己怎么就想起勾小欠那个臭不要脸总说的流氓话呢!
伊亭雪却是又责备了自己一句。
她和雷鸣小队的老兵们天天摸爬滚打在一起,早就把那些老队员当成自己的兄弟姐妹了。
所以勾小欠那种本就欠不嘴皮子很哨的主儿说这种半荤不荤的话那也是不背着她的。
(注嘴皮子很哨,东北方言里形容说话不好听)
再和日军打肯定是不行了,伊亭雪这时也忘了伤口疼了,她都能听到对面日军那扑通通的跑步声了。
她把眼四顾忙就向着最近一个草房后躲去。
值此关键时刻,她已经忘了大腿上的痛了,可是那崴了的脚脖子却是不行的。
皮肉伤和筋骨伤那绝对是两回事的。
所以,伊亭雪拄着那支步枪单脚就蹦了过去。
她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拄拐”原来也能跑这么快啊!
伊亭雪躲进了那个墙角时日军就已经在胡同对面露头了。
不行,还得躲!
伊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