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已经很小心了。
他让伪军往前冲日军拖在了后面,而自己则更是在后面的后面,那怎么就中了枪了呢?
血从他的胸口涌出来,他被自己手下的一个曹长抱在了怀里,而那个曹长也只能大声喊着“铃木君”。
弥留之际这个铃木君所有的雄心壮志都已化为了烟云。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费劲的倒着气向着自己的这名曹长说了一句“渡边君,拜托了!”
日本人嘛,每说一句话的时候都习惯给对方躹个躬,若躹躬不成那点个头也是可以的。
人哪,这习气秉性的力量还真是大呢。
于是,这位铃木小队长也习惯性的一欠身子。
只是他这一欠身子却是从他的伤口和他的嘴里都涌出了血来,然后他又嘎巴嘎巴了下嘴,终是什么再也没有说出话来。
他就这样死了。
当然,按大日本皇军的说法叫“玉陨”了。
也就是说象玉那样的碎了,这应当取自于中华文化“宁为玉碎不要瓦全”之意。
不过,按中国人的说法应当叫“别咕”了。
只是,这个人死了为啥叫“别咕”就是正宗的东北人也未必能解释清楚。
或许“与人一别就已作古”,或者来自于满族语,或者秋天来了就象田地里的啦(lá)啦咕那样死了。
(注啦啦咕,田野里的一种虫子)
铃木死了,他的副官也死了,那么他的指挥权也就顺延到了那名受他拜托了的渡边君手里。
而这位渡边曹长却认为铃木小队长死的是很明白的!
那就是铃木小队长指挥过于保守!
明摆着对面就没有几个抗联的人,可铃木小队长对敌压迫不紧,让人家“叭勾”一枪打死一个,然后又“叭勾”一枪又打死一个!
这是要和对方比枪法单挑吗?己方人数如此之多,百倍而不止,那么为什么不群殴?!
于是,这位一朝大权在握的渡边军曹便把铃木掉落在地的指挥刀捡了起来冲前方一指。
他接着便吼了一声特别能提升大日本皇军士兵的“牙几给给!”
在这一声喊下,山野之中的伪军在前日军在后就向前方“牙几给给”而去!
而此时留在最后面的那个伪军队长却已经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弟弟老小了。
老小说要撒尿便走到了那个铃木的后面。
老小在那个铃木后面举了下胳膊,然后就用那个说是受了枪伤的手拉着自己躲一边去了。
老小在举了那下胳膊后对面就来了一枪把铃木给打死了。
老小在举胳膊之前还前后左右的的眨摸了几下,他们哥俩后面已经没有别的人了,所以除了自己没有人注意到老小的这个举动。
那么,现在自家老小不需要给自己一个解释吗?
“哥,我们先前冲上去的时候碰到抗联的那个人了,我们就做了个约定。”
老小象个小偷似的左右看了看,说出了伪军队长已经猜到了的答案。
“这也行,就那么短的功夫你们也能‘勾搭’上!”伪军连长气道。
“嘿嘿,总比咱们自己人死了强,是不?哥。”老小又说。
他和自己哥在一起的时候有事从来都是自己的哥也就是这个伪军队长做主的。
可当他不和自己的哥在一起的时候,那可就弟在外哥命有所不受了。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