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了,那苞米地让风嗞了一上午有点硬了,他这才过来看。
他先是看到自家苞米地靠外面有一棵苞米折了就过去细看,然后他就看到自家苞米棵子上的苞米棒子少了!
那还湿呼呼的垄沟里已是被人踩踏的一踏糊涂,他再也顾不得泥泞就忙往地里钻。
然后,他就看到了很多的苞米棵子上的苞米棒子都不见了!
完了!这是真的遭了贼了,自家这苞米可是没少丢啊!
这老头正着急上火呢,就看到地中间有几棵苞米棵已经被踩倒了。
苞米棵子被踩倒了,那中间可就空出来那么一小块地方,可是,偏偏空出来的那块地方还给他留了一棵苞米。
只是,这棵苞米却更有意思,非但上面的苞米棒子被掰走了就连上面那苞米叶子都被掰下去了。
于是,那棵苞米就象一个人被砍去了双臂一样变成了一个光杆,看上去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这也太特么的霍霍人了!
老马头张嘴刚要骂却看到那苞米棵子上却是挂了一个布袋!
这又是啥玩应?
这个布袋肯定不是自己家的,谁往自己家苞米地里挂布袋啊?
那要是整那也就是做个假人啥的来防止喜鹊乌老鸹啥的来偷食罢了。
老马头伸手摘下那布袋打开时,就见那布袋里面却是个小油布包。
这又是啥玩应?他手一捏那小油布包还硬硬的。
他又把那油布包打开就见里面竟然是几张钞票!
嗯?这老马头就愣了一下,这钞票他当然是认识的。
这几张那可是大面额的钞票,可不是这几年收粮后日本人给的那小毛票!
难道这是偷苞米的还是个义盗,讲究盗亦有道?
老马头还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仔细的冲着阳光晃了晃那钞票,是钱哪!
他正疑惑着呢,就听到不远处突然就传出来了一个女人嘶心裂肺般的哭声!
“哎呀,这是哪个挨千刀的连我家这点苞米也偷啊!这是欺负我孤老婆子家没人啊!”
老马头是认识那个哭着的女人的,那是老胡婆子,他家老爷们死的早,她平素里就拉扯着自家三个闺女过日子。
后来闺女大了就都嫁了出去,就只剩下她自己守着这几亩薄田过日子。
那地里打出来的苞米就是她一年全部的指望,那现在丢了她又怎么可能不号淘大哭?
不对啊,老马头不由得把手探进了怀里去摸自己刚揣进去的那几张钱,那硬硬的质感还在。
这钱肯定是那偷苞米的贼给留下的,这个差不了!
难道?那偷苞米的贼却以为这两块地都是一家的就只给自己留了钱?
“这个瘟死的挨千刀的怎么就偷——”可是,这个时候,老马头就听到那老胡婆子的哭声却已经嘎然而止了!
嗯?老马头眼睛一亮,他感觉自己好象想明白了什么。
于是他便蹑手蹑脚的往老胡婆子家那头走,走到了苞米地边时就探头探脑的往老胡婆子家的地里望。
那胡婆子种地种的苗稀,她家苞米地自然也就不密。
开春时他还说老胡婆子了呢,那咋能把地里的苗种的那么稀呢?
可当时那老婆子说家里就剩辣么点苞米籽儿了!
所以现在那老马头就看到那已经不在哭喊的老胡婆子却是正在那稀稀疏疏的苞米地中往裤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