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个日军军官对自己手下人说了,虽然咱们值了一夜的岗但不可以睡觉,要参加今天的行动。
只是这觉可以不睡可是饭却不能不吃,南坡过来的日军就是来替换他们让他们下去吃早饭的。
这也是一种换岗。
那些值守卫了一夜的日军士兵对于军官不让他们睡觉不会表示什么,但有饭可吃也终是把他们的注意力从警戒中转移到了腹中的饥火。
于是,日军士兵动了起来。
在他们看来,真的没有什么情况。
昨夜他们聆听那山风吹过树林的声音,今早看到的是对面山丘上那或黑或白的树干也未见异常。
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就在那山上已是披了伪装衣的六名抗联战士已是用枪口锁住了他们其中的六人。
来替岗的日军到了,那些趴在棱线后的日军便收枪站起。
可这时,若从细节决定成败的角度来讲,他们大多数人便犯了个错误。
他们本应当是象在敌我双方相持的阵地上在往下撤时应当是先缩身到棱线后面,当那棱线挡住了他们的身形时再起身的。
可是,他们没有。
于是,就在他们起身的刹那,在对面的山头上有人大喊了一声“打”,那是雷鸣的声音。
而就在那声“打”里,“叭勾”的枪声便起。
目前雷鸣所带着这五个人的枪法在雷鸣小队里,或者说在东北抗联里那都是一流枪手了。
所以他们扣动扳机的时间基本一致,那枪声便也出奇的一致,而被他们用步枪锁定的目标在中枪倒下时也基本一致。
这六枪汇聚成的一枪在这个初冬的清晨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
这一枪让山头的日军下意识的卧倒摸枪,却又让山谷里的日军听的就是一激凌齐齐把头扭向了这枪响的北面。
而这个时候,雷鸣他们第二拨射击就响了起来。
而这拨射击那枪响的也几乎一致。
就雷鸣这六个人怎么可能打一枪就罢手?谁打哪个区域打哪两个目标那都是事先计划好了的。
第一枪打完,第二枪就又到了。
就在这第二波的射击中,山谷里的日军大队长便跳了起来,他那众多的手下便跑着去抓那架在一起的步枪。
而山上的日军也已经把步枪向北面指去了。
只是,山上的日军在把步枪指向那北山时就都一愣。
此时这山上日军自然还是那些未曾被替岗换下的那部分人。
他们为什么愣?因为他们所看到的五百多米多的那座山和他们先前所看到的并没有什么两样。
已是掉光了叶子的树木枝条在天空中结成的网,或黑或白的树干,或白或黄的蒿草灌木,他们却何曾看到那山上有半个人影?!
可是,他们看不到人影却绝不代表那山上没有抗联,因为这时第三拨枪声就又响了。
而这回雷鸣他们六个人都要寻找各自的目标,有人的找到的快,有的人找到慢,于是那枪声就变得参差不齐了起来。
到了这时,日军反击的枪声终于响了起来,甚至有轻机枪把子弹打向了山头,那山头上便被打起来了一串烟尘。
而这挺轻机枪的连射便如同日军吹起了号角,这时山顶上的日军才如同一只觉醒的巨兽,那反击的枪声终是如同鞭炮一般响了起来。
同时,便有“嗵”“嗵”声起,那是南山上的日军往北山上打榴弹了。
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