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杨树林,那树叶子已经长得跟铜钱一般大小了,到处都是新鲜的绿植生长的气息。
这两个人都是周让的小弟,当然了,在进了东北抗联后不行这么说了,那要讲同志关系。
只是讲同志关系那是面上的,骨子里还都认彼此为兄弟。
于东北抗联来讲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敌强我弱,抗联队伍人员复杂,各种因素搀杂在一起,没有那么多时间进行思想上的改造。
不管怎么说,只要是打鬼子坚决不投降那就是抗日的中坚力量。
他们两个从做周让的小弟开始就在街头上一和混混们打架,然后现在又一起和日本人打仗。
都是过命的兄弟,两个人平时也没有太多的话。
不过这时丁保盛却问柳根道:“你怕死吗?”
柳根诧异的看了看丁保盛,他不明白丁保盛为什么要在这个万物勃发的早晨谈到死。
不过既然丁保盛问了,柳根还是不以为意的回答道:“怕不怕有啥用,鬼子反正是不能不打的,能活着最好,要是非得死就啥时候死啥时候算。”
“你怕死?”柳根又反问道。
两个人目光碰到了一起,然后不约而同的轻笑了起来。
正如柳根所说的那样,他们也不想死有时候也怕死。
可是比死更可怕的事却是,他们不想看那些小矬巴子的日本鬼子在中国的土地上耀武扬威,那么,就只有打!
“我不是怕死,我就是有点不甘心。”丁保盛低声说。
“不甘心?什么不甘心?”柳根没听懂。
“我还没有女人呢,唉,也没能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丁保盛叹了声气。
“你有喜欢的女人?你喜欢谁?我咋不知道!”柳根追问。
“我喜欢——,嘿嘿。”丁保盛不肯说。
“不对啊,你认识的女人那我都认识!”柳根眼睛亮了。
丁保盛不语。
“是不是我认识的人吧?”柳根八卦起来。
丁保盛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你还不肯说,我想想,那应当人家已经成家了。”柳根便猜。
丁保盛依旧不语,那还是默认。
“我猜啊!”柳根转动着眼珠子说道,然后试探的猜:“咱们原来那伙子人除了小刀也没有别的女的,那这个女的应当是你后来认识的。”
丁保盛不吭声,这事他不能表态,这要自己露出去只言片语那还不让自己这帮兄弟祸害死!
“咱们吧都是没爹没娘的,所以都喜欢找个温柔体贴的,最好岁数大点的,莫非是小欠的媳妇?你就是下手晚了?”柳根便笑。
“滚特么犊子!”丁保盛笑骂,“我就是下手早我也没小欠那张厚脸皮!”
柳根便笑。
勾小欠当年用“失身”的办法把自己和何玉英“捆”在了一起,这事终究是在雷鸣小队内部传开了。
平时没有人提这事,一方面那是大家给何玉英面子,何玉英人缘很好的。
而另一方面呢,则是因为这是他们打击勾小欠的一张王炸。
哪有平时没事就往外甩王炸的?那都是留着关键时刻用的!
柳根也嘿嘿的笑,便又问:“那还有谁?咱们小队的女人那可都是名花有主的。
小妮子?小伊子?那朵花?哈哈,我知道了!”柳根把声音提高了。
“谁?”丁保盛问,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