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啥门啊,白云、科洛离这儿得有二三百里地呢,这跟前就没闹过抗联!”
“再说了,我在外面给他们站岗放哨那还不能进屋热乎儿啊,谁乐意天天在外面冻成王八犊子样!”气包子说得理直气状。
呃——好吧,朝中有人好做官,伪军里面有叛徒好作案。
于是,接下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一幕。
午夜的时候,伪军们睡觉那屋子的外屋门就被“吱嘎”一声的拉开了。
东北的屋子由于取暖的需要总是要分成外屋和里屋。
外屋那就是烧炉子或者烧炕的地方。
你别管是烧煤还是烧木头,那都是有灰的,再说了外屋直接对着外屋门那多冷,所以里屋那也是有门的。
“你一个人行不行啊?”气包子低声问跟他进屋的那个抗联分子道。
“烤烤手再进去,要不咱们两个进屋有凉气。”那个抗联分子说。
要不说都是东北人呢,这人大半夜的从零下二三十度的屋外面进屋,那身上肯定就带了一股子凉气。
而东北人睡大炕那从来都是脑袋瓜子冲外脚丫子冲炕里的。
如果从外面进来的人从那一溜炕沿边经过,那睡觉的人就会觉得脑门子有凉风,那要是警觉性高的人可能就会醒!
就这个进屋的抗联分子就在这个杀敌的时刻还能想到这点,那理心素质可绝对是杠(gáng)杠的!
可偏偏那个气包子也是个虎玩应,洪荒之力爆发的他竟然也没有考虑到他们现在已是在摸老虎屁股了!
一个是心理素质太好,一个是无知无畏,两个人却是蹲在那还剩了火星的炉子前又热乎了几分钟。
然后,气包子就轻轻的把里屋门拉开了条缝用手在那门缝里捅咕了两下,那门真的就开了。
黑暗的屋子里那是一片伪军士兵睡觉的鼾声。
那个抗联分子在前气包子在后,两个人就蹑手蹑脚的往那屋子里走。
气包子感觉都马上要走到里面那小屋的门口时才想起他那个排长的屋子时可是放了一个夜壶了的。
这东北冬天实在是太冷,尤其农村,那时候哪有集体供暖?
大半夜睡觉睡得热乎乎的谁会跑外面解手去?所以那屋里都是要放夜壶或者尿桶的。
当然了,夜壶和尿桶里那都是要先放上些水的,否则那满屋子腥臊恶臭的还咋睡觉?
这些事也没有什么好笑的。
人都是如此,再美的美女那放出来的屁也是臭的,所谓翕翕然有麝兰之香那文艺的成分却更多了一些。
在大屋睡觉的伪军那尿桶都放在了外屋,而伪军排长在前靰鞡屯那是最高长官,自然就在自己的屋子里单独放了把夜壶。
而每天早晨给排长倒夜壶的活那就是气包子的。
要问原因,没有别的原因,谁叫他是气包子呢?
气包子刚想提醒那个抗联分子屋里地上有把夜壶时,他就听到那门微微一响那个抗联分子就已经进去了,他想再提醒却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时候气包子才感觉到了紧张,他凝神细听。
过了一会儿,他还真就听到那屋子里传出来了某种细微的声音,不过那人在黑暗之中走道踢翻夜壶的声音终究也没有响起。
又过了片刻,气包子就感觉那个抗联分子出来了。
果然,有手轻轻的在他身上推了一下,气包子便知道事情办成了。
气包子本能的转身就往外屋走,可是心里还是难以相信,这个抗联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