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楼梯口了。
他左手已是把飞刀捏住了,他借着这名已是停止了挣扎的日军的身体的掩护就向对面看去,而同时他左手便已经做出了要投射飞刀的预备姿势。
可是就在他也看到对面什么情况了他也差点把飞刀甩出去了的时候,从来提醒自己战斗中不要发愣也坚决不能愣的雷鸣终究还是愣了一下。
对面哪有人啊?
自己所推测的所臆想的竟然都是错的!
对面那就是一张桌子一个板凳,一支三八大盖正靠在了墙上!
不对!雷鸣差点喊了出来。
一向胆大心细的雷鸣在与日军的战斗中摸了数不清次数的哨后忽然头一回有了脊背发寒的感觉!
他下意识的拧身,而这时他便又看到了一铺小炕,一名日军军官却是正头冲里躺在那小炕之上!
我艹!
一向胆大无比极少爆粗的雷鸣在心里终是狠狠的而又庆幸无比的骂了一声。
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
那名日军军官肯定是在睡觉了,而这名日军士兵显然是坐在对面的桌旁值守。
自己错误的推断了日军的方位,然后自己就把后背交给了那名日军军官。
好在那名日军军官是在睡觉。
否则自己在挺身上来的刹那也许日军的王八盒子响了,也许是半空中有日本军刀的的闪过。
然后自己便“刷”的断为两截,再然后“叭嗒”一声大好的头颅坠下!
也许被自己生生掐死的日军士兵是那名日军军官的卫兵吧。
这名卫兵听到了下面有动静便跪在楼梯口的旁边,那是要提醒下面的同伴,咱们的太君正在睡觉,阿啦都小点声啦!或者你们这帮瘪犊子都小点声!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失鞋?
在这一刻雷鸣真的就失神了,直到他听到下面有动静,那是大许子从楼梯下上来了。
有着楼板的阻隔,大许子搞不明白,自己的队长在这嘎哈呢,怎么就不动了,难道是被敌人用枪给逼住了吗?
另外,那第三层炮楼的楼盖上肯定还有日军哨兵呢,这得抓紧动手啊!
不过谢天谢地,有了大许子弄出动静的提醒雷鸣终于清醒了过来,于是,他也动了。
雷鸣轻轻的把手中那名日军推倒,当他撒开手指时,感觉自己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都已经木了。
那是他两根手指用力太狠用力也有些久了。
然后,雷鸣再次拾阶而上,当他踏上这层楼板时他已经选择性忘记了刚才的震惊与怯懦。
他收起了手中的飞刀换成了腰间拔出来的刺刀冲着这名还在呼呼大睡的日军军官就捅了下去。
而就在雷鸣伸右手去捂这家伙的口鼻时他闻到了浓浓的酒味。
怪不得这狗日的没反应呢,原来是喝酒喝高了,雷鸣终是恍然。
回想自己刚刚被虚惊的刹那,雷鸣知道,自己也许是比别人强上一些,但终究不是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