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赵小气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这时便有笑声响起,那是谷老二的笑声。
“谷老二你个狗日的,你想吓死老子啊!”被谷老二给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赵小气这才缓过劲来。
现在已经是早晨了,谷老二是起来看自己负责照看的那几匹马的。
刚进马厩他见赵小气正在鼓叨一匹大洋马的马粪兜。
于是,他便偷偷的绕了过去在赵小气的后面贴着赵小气的耳朵喊了那么一嗓子。
虽然赵小气一向胆小,但这回确实是怪不得赵小气,这换成谁正独自己干事的话后面来那么一嗓子也都哆嗦!
“哎,我就奇了怪了,人家日本人怎么就相中你去牵马了呢?
瞅你长的鬼头蛤蟆眼的那个熊样,野鸡就是野鸡,你特么的飞上枝头你就能成凤凰?!”谷老二贬低赵小气道。
赵小气边从地上边往起爬边看着晨光下谷老二那张戏谑自己的脸。
他又瞥了一眼刚刚被自己整理过的马粪兜才说道:“老子是个子高中站的最直溜的,是站得最直溜的里面个子最高的!”
“哎呀,你个狗日的,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老子现在就归拢收拾你一下,看你不装逼不!”谷老二气道,说完就扬手欲打。
赵小气下意势的往后躲了一下,可随即他却把自己的胸脯往前一挺道:“有本事你打啊!老子脸刚消肿,你给我打肿了,老子就这样去给日本人的大官牵马!”
赵小气这么一说,谷老二还真就不敢动手了。
平时怎么揍赵小气都可以,可这回还真不能揍。
这回日本人来个大官视察前线的要塞,自己要是真敢动手,那打的那可就不是赵小气的脸而是日本人的脸了!
谷老二正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院子里却已经传来了常彪喊“全体集合”的声音了。
谷老二离去,赵小气却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给那匹战马新换上的马粪兜。
猪马也好牛羊也罢,那都是牲口,牲口不是人可不会上什么茅厕,那可绝对是走到哪拉到哪的。
而昨天赵小气听常彪说,这回来的日军的大官却是日军在满洲国最大的官,叫什么满洲国最高军事顾问,还是个中将!
这大官那就得大讲究。
赵小气自己那也是远远的见过日军的大官的。
一身军官服,那胸口也搞不清是啥玩应都精光锃亮的,那白手套那都是一尘不染的,那大皮靴都是光可照影儿的。
那就是一副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牛逼哄哄的样子!
人家浑身上下弄得那么干净,然后坐着自己牵着的东洋马上本来是一副威武霸气的样子。
可就在这个时候自己牵的这匹马却是一翘马倚巴就“噗哧”“噗哧”的往下那个啥,那怎么可以?
那可就太有损大日本皇军的光辉形象了。
所以常彪特意嘱咐赵小气了,你可把那匹用于阅兵的大洋马整利索的,可别到时候那马粪再溅到日本大官的身上,否则你必死无疑!
而所谓的马粪兜那就是个布口袋,那是挂在马屁股那里来兜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战马会拉出来的马粪的。
赵小气大早晨顶着寒风就是因为这事到马厩里来的。
“赵英勇,你狗日的在哪呢?”这时常彪的喊声再次响起。
自打赵小气给常彪当了勤务兵,那出早操训练都没有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