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同志能行吗?这不得在大雪壳子里趴一宿吧?”王太喜担心的问道。
他们现在藏身的这个山头在铁道的东面,距离铁道还有四百多米的距离,距离铁路旁边日军的那个据点那更远,六百多米呢。
可偏偏最好的伏击地点也就在这里了。
而这回王校锐他们手头的引爆器的电线可没有多长了,一共也就七十来米。
他们所在的铁道的这侧偏偏都是开阔地,因为是开阔地那才是最好伏击地点嘛。
可既然是开阔地那里根本就没法藏人,如此一来,引爆炸药的人,你也别管是拉绳的还是按起爆器的了,反正根本就没法藏身。
铁道西面倒是有乱石堆,那里是可以藏人的。
所以王太喜猜测雷鸣那也只能躲到铁道西面准备去引爆炸药了。
冬天,一场本就不是很简单的伏击就变得更加复杂了起来。
雷鸣需要在昨夜就潜伏在那雪地上,然后就在这寒冷之中硬挺一宿的时间。
他必须这样做,因为他藏好之后,其余人还需要把雪地上的脚印处理掉,否则日伪军看到那是会起疑心的。
“我们队长还是挺扛冻的。”这时范喜禄接话了。
“我们队长?哎,你个叛徒!”王太喜看了范喜禄管雷鸣叫队长叫的很亲气道。
“嗯哪,就我们队长,老子以后不归你管了,咋滴?”范喜禄笑道。
王太喜原来在抗联的时候也只是个副排长,而范喜禄是个班长。
他们两个人并不是一个军的,也只是在被日伪军追杀过程中遇到了一起。
“什么谁归谁管的,都是要听从党的领导,咱们抗联是要整编的。”小北风不动声色的说道。
他却压根没提,其实东北抗联已经改编完了,只不过却是在苏联境内。
“艹!你们队长就你们队长!”王喜太拿范喜禄没招便也不打嘴仗了,他就又问范喜禄道,“你们队长有多扛冻?”
“我们队长那不是一般的扛冻。内回也跟这天儿似的,贼冷!
我们队长从三面泉子跑回密营的,只穿了个湿的涝的大裤衩子,你们知道他跑了多远?”范喜禄问。
范喜禄一提起这事儿来,不光是王太喜他们看向了他,雷鸣小队的人也都看向了他。
雷鸣一向嘴严,他也只是提过有一回让鬼子追得他穿大裤衩子跑回去的,但至于跑多远天儿有多冷这些细节他可没说。
只因为,那时雷鸣并没有和自己小队的人在一起,唯一和他在一起的巴特尔还牺牲了。
可这事当时范喜禄可是当事人啊,当时雷鸣跑回去之后,整个抗联营地都轰动了!
“一共二十三四里地吧。
哎,就这天儿你们知道,我听当时在场的人说,他回来的时候那裤衩子都冻得杠(gáng)杠的,那大腿上磨的都是血!”范喜禄嘴里说着自己不由得又打了个冷颤。
“那人还——行吗?”一听范喜禄这么说,王太喜咧嘴了。
“他又不是神仙,回来后就大病了一场。”范喜禄又说道。
“离打起来还早着呢,老范你快讲讲。”小北风也忙道。
“对,你快讲讲!”其他雷鸣小队的队员也忙道,大家都好奇啊。
于是,范喜禄便讲了起来。
按照王校锐的作战方案,是由那三支小队袭击日军巡逻队的。
啥时候有日军回来求援或者这头日军听到了动静,他们这打援行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