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老牟那张大的嘴终于是闭上了。
也就十分钟后,昏暗的油灯下,老牟的家里便传来了锯子锯木头的声音。
当然了,在东北管锯木头叫剌(lá)木头。
老牟老老实实的坐在炕上。
他的破被子已经不见了,却是已经堵在了他窗户上了。
所以外面的外是看不到他家屋里有亮的。
现在的老牟也只能看着那个日本兵,不,那个抗联战士在自己的屋里干活。
刀锯形状如刀,故名刀锯,而这刀锯自然是老牟给提供的。
他不提供也不行,别管是日本兵还是东北抗联的人,在老牟眼里那都是他惹不起的大爷!
老牟以自己一个老木匠的专业眼光看着正在干活的这个年轻人。
纵向的刺开两米来长的木方那并不是什么有技术含量的木工活。
不过老牟却能看出这个东北抗联的小子很有劲,他眼瞅着那锯片就“哧哧”的往那木头里进。
刺木头那也是个力气活啊!
老牟是在人家枪逼着下把自己那套木工的家伙什么拿出来的,当然心不甘料情愿。
可是他也没有任何反抗的打算。
毕竟,老牟还知道人家和自己都是中国人,人家进屋后也没有骂他也没有打他,人家就借工具和场地用用!
而且,人家还不是一个人,因为现在外屋地还有一个抗联士兵也在忙活着。
他倒是觉得那个家伙更象日本兵,也就一米五的身高。
东北抗联的处境他还是知道的,那在吃上的比他们老百姓还穷呢!
那好不容易混到屯子里来了,人家还不弄口吃的?
可自己家又能有啥吃的,自己倒是有半袋子苞米面,只是那苞米面却在自己这里屋放着呢,人家也没有进屋来拿。
那那个矮个子的家伙又在忙活什么?
难道是嫌屋里冷点把炕再烧热点,然后再在自己炕上睡一觉?
不可能!老牟不信,但凡有点心眼的人都不信。
只要不杀自己就由他们去吧,老牟却依旧看着眼前这个抗联战士干活。
眼前这个士兵活干的很快,也就十来分钟便把那根木头刺完了,于是那根木方就变成了两块厚不足一寸的木板。
然后人家抬头还看了老牟一样,眼见老牟呆的老实却还友善的笑了一下,老牟面无表情权当没见。
就在这个士兵要开始锯第二根同样大小的木头的时候,里屋门开了,那个小个子士兵走了进来。
而这时,老牟就闻到了一股肉香。
那个小个子也冲老牟笑了一下,然后也干起活来。
刚被锯开的木板放到了桌上怼在了墙上,然后那小个子便拿起了老牟的刨(bào)子。
那刨子就是一个长方形的不足尺长的长方形木座子,中间斜长进去一个带刃口的刀片,刀片上面用压铁压紧,两边有手柄。
这是刨花子把那木板出溜得光滑用的。
老牟很好奇,这两个自称是抗联的人为什么天黑后会跑到自己家里来刨木板。
本来他是抱着既然惹不起就懒着管的心态的。
可是他一看那小个子推刨子却是一咧嘴,因为他心疼自己的那把刨子!
那小子明显不会推刨子嘛!
“你们到底要嘎哈?别把我刨子弄坏了!”老牟终是忍不住说道。
“要不你来?”那小个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