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组的人都已经跳下去了,而现在这架飞机上也只剩下他们两个要最后跳下去的民。
“胡说,都要活下来!我还等着你给我生一堆儿女呢!”雷鸣是这样回答的。
夫妻是彼此最熟悉的人,或者从某种角度上说夫妻之间一方熟悉另一方都会超过熟悉自己!
如果有第三人在场,肯定会被周让感动,多么坚贞的爱情。
可雷鸣在听周让这么说的时候,心中固然感动,却也知道,自家周让这句“我想和你一起跳下去,抱着!”那只是她习惯性的撒娇罢了。
他和周让在一起的时候曾经探讨过死亡。
那回周让难得的深沉,她说,真到我死的时候,我宁可死的轻松些,才不会那么严肃。
雷鸣的回答让已经走到舱门口的周让回头莞尔一笑、
而这一刻周让那小女生般的表情不由得让雷鸣心头一颤,仿佛回到了他们刚刚认识一起打鬼子时的情形。
然后,周让便跳了下去。
雷鸣收拢心绪,他跟着也跳了下去。
而那耳边风声一起时,雷鸣便已经从刚才和心绪中摆脱了出来。
下面是那数不清的绿色的树冠,还有下方那个急速下坠的黑点,那就是周让!
这时雷鸣就变得紧张了起来,他不是因为自己紧张,而是因为周让。
先前在有一个小组跳下飞机时他在舷窗那里瞅着呢,一共跳下去了六个人,可是只打开了五朵伞花。
当时一晃之间雷鸣就看到那第六个人便象一块石头一样坠向了那片大地。
雷鸣知道那是又一名抗联战士回归到了这片白山黑水之间,就象一个离家的孩子终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这种情况正如雷鸣小队所探讨的那样,那就是为了防止日军射击,他们也只能尽量把伞打开的晚些。
那最理想的状态就是伞开了人也就落地了。
这样做可以尽量减少人在空中滞留的时间。
人在飞速下坠时那不是一般的快,那真是急若流星,谁都没有办法用枪打中那样的人。
可同样带来的危险就是,伞包来不及打开人便坠地而亡了。
雷鸣之所以担心周让那自然也是因为这个,他知道,自家周让那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在周让第一次练习跳伞的时候,雷鸣已经落地了,他当时就等于是在地上等着周让呢。
于是在周让打开伞花飘落下来先是双腿着地然后又一屁股坐地上的时候,雷鸣便听到了自家周让那兴奋的叫声!
周让有一点和自己是一样的,那就是,天生的战士,喜欢刺激享受刺激享受那种生死时速的感觉!
雷鸣跳伞时是戴着墨镜的,否则在那强烈气流的冲击下他如何又能睁开眼睛?
说来好笑,雷鸣当然是见过墨镜的,可在苏联红军那里练跳伞还是他平生第一次戴墨镜!
在雷鸣的注视下,就在他感觉周让也会象一块石头一样砸入到下面的绿树中的时候一朵洁白的伞花开了。
于是,雷鸣一动,他的伞也打开了。
而也只是片刻之后,在一片树林之中便发出了“嚓咔”一声响,一根有鸡蛋那么粗的树枝便被踹断了,雷鸣被那洁白的伞花挂在了树上,而雷鸣则是骑在了树杈上。
“我艹!”雷鸣边解身上的绑带边爆粗口了。
雷鸣不可能不爆粗,只因为他在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