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此刻叫你前来,是有人状告你所写策论并非出自你手,而是出自白鹿书院的嵇先生之手。”
霍长歌听完这话,一时竟也无语。
皇帝不语。
三皇子喝茶。
季冠霖静待。
唯有季覃已经等不及了,他几乎跳将起来,转头冲着霍长歌怒道。
“霍长歌,怎么,你没话说了吧?你是个什么样的纨绔草包,天下有谁不知道?你真当让嵇先生代笔的事情不会被人知道吗?”
霍长歌默默看着季覃疯狂的样子。
心想,这个人是傻的吧。
瞧着季覃还想说话,霍长歌已经快于他一步,拱手道。
“启禀陛下,草民有话要说。”
皇帝微抬下巴,示意霍长歌开口。
此刻,许多双眼睛期待的看着霍长歌,就连一旁低眉垂眼的内侍们也偷偷觑着霍长歌。
却听见霍长歌说。
“启禀陛下,季覃殿前失仪,按律当重打二十丈,拖出勤政殿,闭门思过半月。”
皇帝:……
三殿下低头继续喝茶。
季冠霖以头抢地。
季覃一脸懵逼。
勤政殿内的气氛凝滞了一瞬,便听见皇帝清咳一声。
“此事等代笔一事水落石出再一并处罚。”
顿了顿,皇帝继续道。
“霍长歌,如今季覃状告你找人代笔,你可有话说。”
霍长歌默默叹了口气。
跪在地上的季覃只以为霍长歌无计可施,心里得意,却又不敢再多言,只能恨恨瞪着霍长歌。
霍长歌淡薄回望季覃一眼,随后十分无奈的回答道。
“启禀陛下,这篇策论的的确确是草民自己写的。只不过其中一些关窍是从古书之中旬旧例所得,经过草民整理,以及加入自己的见解,且联系当下南方实情才写就的这篇策论。”
霍长歌记得皇帝早上宣他的时候,他已经说清楚了。
所以皇上,皮这一下,你很开心?
霍长歌此话一处,季覃像是一只饿了十几天的狗闻到了一丝肉香,死死抓住“古书旧例”四个字。
“陛下,谁都知道霍家的纨绔子从不看书,他又如何短短几个月就能比旁人的书多。再者,就算真的如他所说,并非嵇先生代笔,而是循的古书旧例,这也并非是霍长歌所写,而是抄袭所得。”
霍长歌冷笑望着季覃。
“季覃,你真是枉为读书人。你可知太宗皇帝曾有言,‘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若循旧例而可得治灾之策,造福百姓有何不可?难不成还得慢慢琢磨,一一去试吗?”
霍长歌觉得现在的季覃简直就是一只疯狗,失去了理智之后,开始疯狂咬人了。
等到霍长歌说完了这些之后,春公公忽然进来禀报。
霍长歌瞧见春公公手里拿的东西,眼睛一眯,想着来得真及时啊。
皇帝瞧见春公公捧着一本厚厚的书进来,问道。
“这是什么?”
春公公立刻低声回答。
“回陛下,这是霍二少爷进献的。”
霍长歌从善如流。
“陛下,此为先祖一位大儒所留下的著作,长歌所写策论部分皆是依托先人之言。而今将之献于陛下,希望先人所著能得见天颜。”
皇帝闻言,大悦。
这霍二少爷人长得好看,知趣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