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注视着面前的两人一狐,面容稚嫩,目光困惑,他有很多疑问:这里是哪?他们都是些什么人?这只会说话的狐狸是干什么的?审神者又是什么?称呼着“主人”、“大将”他们与他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他自己又是什么人?……但是,听到他们刚刚的话,总觉得,不要告诉他们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比较好吧……
男孩长时间的沉默让跪在地上的两刃和一旁的狐之助都有些忐忑不安,“审神者大人……您,您要怎么处置乱和今剑呢?”
男孩靠着墙壁缓缓坐下“处罚?”
“审神者大人”狐之助试探着劝道“乱殿和今剑殿不是故意的,那天是个意外!不,不能算是弑主啊~”
“大将!”
“主人!”
男孩看着狐之助,歪着脑袋,可爱的杏眼一眨不眨“弑主?意外?”
狐之助几乎要被审神者反问的话吓哭“乱殿和今剑殿不小心把您推下来之后,自己也很害怕,很愧疚……可是要是,要是把您送去时政的医院,被政府知道这件事的话……”
乱和今剑即使不死也下场堪忧……时之政府对无故伤害珍贵审神者的刀剑付丧神严厉到近乎严酷……
这样啊……
审神者的沉默让狐之助浑身一颤,像是终于想起来自己的使命是保护审神者“审神者大人,狐之助,狐之助对不起您……呜呜……您说怎样就怎样……”
“大将!”狐之助临阵倒戈,药研藤四郞急了
“大将,乱和今剑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只要大将您能饶恕他们的罪过,栗田口一派愿彻底像您效忠!想来三条家……”
“药研!”烛台切的声音严厉到像是斥责了。
果然,他们面前的男孩在沉默了数秒后开口“叫我‘大将’的意思,不是像我效忠吗?”他眼里是纯然的疑问。
药研藤四郎怔愣了一瞬,讷讷道“大,大将……”
……
“我饿了~”年幼的审神者揉着肚子道。
“粥就在屋外的炉子上温着,请您稍待”烛台切躬身行礼后倒退着去了屋外为审神者盛粥。
“我开动了~”虽然身体状况并不好,又连着三天没有进食,年幼的孩子依旧坐姿端正,动作不紧不慢。
用过饭,将碗筷在托盘里放好“谢谢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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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抬头看着面前的两人一狐“我想休息了……”
拉住还想要说什么的药研藤四郞,烛台切光忠恭敬退下。狐之助看了看没有挽留自己意思的审神者,要哭不哭地跟着一起走了。
男孩摸索着抽出了自己挂在脖子上的绳子,因为一直挂在身上太过习惯,反倒没有在一开始就觉察到吗?
红色丝绳下坠着一枚青翠欲滴似玉非玉的椭圆坠子,金色文字流转“是‘九原……杉’吗?我的名字”
卧室虽然大,但东西不多,一目了然,除了审神者自己拉开的东边的门,狐之助他们进来时南侧的门,还有另一边西侧的门没有打开过。
绘着白鹤的门被缓缓推开,占据了一整面墙壁的书柜映入眼帘,书柜上的书摆的满满当当,距离书柜有一段距离的地面上摆着一张矮几,矮几上摆放着纸笔和一盏台灯,矮几后是一张软垫。另一侧墙角有一张写字桌,一台银白色的笔记本电脑放置其上。
笔记本电脑的盖子是打开的,根据显示灯来看,电脑是出于待机状态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