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明亮啊
我们,也能如此
灿灿煌煌,毫无阴霾吗?
~~~~~~~~~~
审神者举着三日月宗近的本体,却迟迟没有动作,反而看着刀解池里甚至称得上是澄澈的水面怔怔出神。
这一方池水的颜色,碰巧和山姥切国广暗堕之前的眸色十分相近。
山姥切,真的在里面吗?
三日月宗近看着审神者顿住的动作神色微动,他伸出手将自己的本体从九原杉手中拿了回来,根本没遇到什么抵抗,审神者简直就像是等着什么人阻止自己一样。
这样的主人啊,该如何是好?
三日月叹了口气“让主人为难了吗?是我的不是……”
话音未落,他就将自己的本体丢进刀解池,轻描淡写的像是在丢那些他制作失败了的刀装残骸。
三日月这个出乎意料的举动,让锻刀室内外的人都是一惊,几振太刀都没能看清的残影从刀解池上快速掠过,视线再次清晰的时候就看见刀解池边上审神者单膝跪地,右手上正拿着三日月的本体,而审神者的右手……
“审神者大人!”一直躲在一边没敢出现的狐之助终于顾不得害怕飞速窜到了九原杉身边,一股脑地掏出了许多瓶瓶罐罐的试剂“请您伸手,刀解液的腐蚀性很强,要快!”
跟着审神者到达锻刀室后就一直安静呆在屋外的烛台切光忠丢下手里的东西,一把推开爪子不利索的狐之助问道“先用哪个?”
“绿色那个!”狐之助被有些慌张的烛台切推的滚了好几滚,但也不影响它答话“然后用蓝色那瓶。”
无论是手背上不小心沾到的刀解液腐蚀皮肉的感觉,还是用来中和的药剂滴在伤口上的感觉都比以前被妖怪抓伤或者被刀割伤更疼。
九原杉刚刚就开始头晕目眩、呼吸困难,现在更是因为疼痛一下子出了很多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锻刀室太热的缘故,他甚至有些气闷恶心,只有靠着咬在下唇上的痛感才能勉强保持清醒。
三日月宗近是真的没见过审神者动手,也不知道他居然能比极短的速度还要快。现在这样,绝非他的本意。
“主人……”三日月宗近跪在了九原杉面前,看着咬着唇汗如雨下的审神者,头一次发觉自己竟然也有语塞的时候。
“您,何必要……”
何必?听到三日月宗近的话,滴完了药剂总算有了点力气的九原杉用没有受伤的左手一拳打在了三日月宗近脸上。
已经重伤又毫无反抗之意的太刀被打倒在地,九原杉没有就这样放过他的意思,虽然只有一只手,虽然没有使用灵力,但他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狠狠地打在付丧神身上,一拳又一拳……
三日月宗近没有反抗也没有防御,就这么躺在地上任由审神者拳脚相加。
周围的其他几刃也只是默默无言地看着他们,烛台切张口想说什么,又很快闭上嘴,转身去把刚刚丢在外面的衣物捡起来整理好。
审神者终于打够了,他半蹲在地上,单手拽着彻底狼狈起来的太刀付丧神的前襟,凑近他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冰冷“谁允许你们动我的刀的?谁赋予你们替我决定这些事情的权利?”
“时之政,狐之助,还是那个契约关系?”
听到审神者责问话语的几刃脸色全都变得难看起来,狐之助更是默默将自己团成一个不起眼的球,希望审神者不要看见它。
“山姥切,还有你自己,都是属于我的东西吧?谁允许你想扔就扔的?”
三日月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