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侯挟天子以令诸侯又怎样?”他笑道,“让她挟持去,她做恶人,我们就可以做好人。”
说道这里,对一个门客吩咐。
“立刻上书朝廷,谴责兖海道常氏忤逆跋扈。”
又对另一个门客吩咐。
“以我的名义给常三写封信,对他父亲的死表示悲痛,以及朝廷如此做法实在是令人心寒。”
两个门客应声是。
齐山抚掌:“打也好不打也好,我们就安坐看热闹。”
一个门客道:“如果真要打,淮南道宣武道都要受影响,兵马也会从那里指派,项家小儿的根基一半在宣武道一半在淮南道。”
说道这里他笑起来。
“我们趁机也可以让他从浙西滚蛋了!”
因为这小儿齐山被添了不少堵,这半年提到项南,他就不高兴,不过此时他却笑了。
“对,还要给项云写封信。”他又拿起笔,“我亲自写,如此风云变幻时期,时不我待,我们两人可要为大夏安稳同心协力!”
安排了几封信,尽全了忠心情义,齐山让酒菜上来,与门客歌舞宴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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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封上书信件汇集到京城,因为兖海道跟沂州对峙而紧张的朝堂,更加嘈乱。
“看到没有,他们这都是在煽风点火!”
“就等着乱起来!”
“这件事必须马上解决。”
听到这里,再一次上朝的李明楼站起来。
“你们说得对,这件事必须解决。”她道,唤李明玉。
原本带兵在外巡查的李明玉已经被召唤回来,闻言出列俯身高声:“末将在!”
李明楼道:“由你带宣武道内兵马入兖海道,将常清之子女状告长济谋杀其双亲以及外祖父合家之嫌犯带回京城,兖海道如有违抗者,杀无赦!”
李明玉高声应诺,转身大步而去。
少年健步如飞眨眼就跑出去了,殿内的官员们才反应过来,顿时轰然。
什么叫他们说的对?!他们说的可不是让对兖海道用兵!
“怎么能用兵!”
“兖海道又不是叛军!这是自相残杀!”
李明楼反驳:“这怎么能是自相残杀?兖海道虽然不是叛军,但常济先杀兄弟做恶,再拒听朝廷之令,又围攻沂州城,他是反叛朝廷法令,也是反叛忠孝礼仪廉耻。”
“今次本侯就要他知道什么叫规矩,本侯让李都督领兵前去,就是让他看看,朝廷不是不让子承父业,而是不让他种无法无天不忠不孝无廉耻之徒子承父业!”
女子的声音很动听也很震耳欲聋,居高临下断喝,满朝文武一时寂然。
“你说的道理也是道理,但非常时期有非常之事。”一个官员站出来痛心疾首,“夫人啊,外叛军还没平定,内就兵马相残,天下是要大乱的!”
另一个官员站出来语重心长:“夫人,为了天下太平暂且退让一步吧。”
李明楼看着他们。
“你们看一看安置在衙门的常清遗孤,如果说要这样的天下太平。”她慢慢道,“那本侯,宁愿不要这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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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元九年五月,第一侯命剑南道节度使李明玉,领剑南道宣武道兵马,入兖海道查节度使三子杀兄弟之罪,常济拒受朝廷兵马入境,并举兵反叛。
成元九年七月,李明玉大败兖海军,攻破密州,常济逃建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