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他肩头修长的手指恍若千斤重,让他一步也走不动。
“我这是救你命呢。”李敏嫌弃道,“我说的话你听不懂?你跑进来就能杀他了?”
向虬髯有些无奈:“大叔,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了?你看你耽搁我多少时间?”
李敏翻个白眼:“明明是你耽搁我的时间。”
不由分说将向虬髯拎着迈进一旁的一间茶楼,壮童已经对伙计吩咐:“雅间。”
伙计高呼着二楼请,看着两个漂亮的公子勾肩搭背上去了。
进了房间向虬髯甩开李敏的手,李敏也没有再抓他,嫌弃的甩手。
“如果不是你,先前他追杀安德忠的时候,我就能杀了他。”向虬髯怒目低声道。
李敏嗤笑:“那是千军万马之中啊,你百步穿杨能杀了他?”
向虬髯傲然道:“有九分的把握。”
李敏道:“有一分的没把握,就不能去做。”
向虬髯不屑:“如此怕死,还谈什么杀人。”
“现在是跟我们李家渐行渐远。”元吉淡淡道,“项家必须确定一个新的势力联盟了。”
奏章上有泪痕点点,一颗老父亲的心意尽显。
两个节度使困在外地,内里又有了朝廷的监察使,用个半年一年,这个卫道被搅乱,被朝廷握住一半,两个联盟的节度使又有什么威胁?
李敏按着胸口翻个白眼:“小姐怎么会找这么个蠢人,我要被气死了。”
向虬髯只听到小姐两字,更傲然一笑:“是哪家小姐倾慕我派你来的吗?回去告诉她,我向虬髯只意属红拂女。”
李敏伸手喊随从,随从忙端起热茶捧给他顺气,李敏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有气无力道:“这还不如去带孩子呢,我现在觉得孩子更好带。”
随从心疼他,瞪眼看向虬髯:“你做事前想周到些,你这种杀人的方法,不仅杀不了人,还会被杀。”
向虬髯看这壮童,坦然说杀人不惧:“杀人如果想的周到,就不是杀人了。”
“小姐,需要阻止他们吗?”元吉问。
“把这个给朱相爷,在朝堂上做决议批准,再传告其他卫道好好学学,不能浪费了这两人的表率。”
伴着一阵阵寒风,东南道的一队队车马粼粼已经穿行在江南道境内,看着军旗号令,再加上朝廷的通告,最关键是只从他们这里通过,驻守的江南道卫兵并没有阻拦,甚至连检查都不检查,只指指点点看热闹。
李敏打开窗户:“快,快,你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向虬髯没有丝毫的迟疑,三步两步到窗边翻跃出去“别再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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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靠在椅子上吐气,随从笑道:“这次刺杀时机已过,他不会动手,小爷不用担心。”
“那街上,到处都是暗卫,只要他一动,最多半击就被围住.....”李敏伸手指着外边咬牙,问随从,“他是要杀人,还是想被杀?小姐是不是听错了?”
随从笑道:“他就是个普通人,小爷多担待些。”
他们说着话有人在外敲门,听是熟悉的暗号,随从让人进来。
“小爷。”来人低声道,“最新的消息,项云要与齐山联姻。”
李敏很惊讶:“他们两个还能成亲?“
来人失笑:“小爷,是齐山的女儿要嫁给项云的侄子项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