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也是关心你呢,你听话些啊,别在叛逆期做些伤父母心的事情。”
顾盼笑:“我都多大了,还叛逆期。”
“你才十九岁啊,还小呢。”
顾盼又笑,没忍住想开个黄-腔:“什么小?男人可不能说小。而且我肯定……”
薛默被噎了一下,当即就红了耳朵,听顾盼还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慌忙捂住他的嘴,说:“大街上呢,你小声点。”
顾盼从善如流地放低了声音,一边对着薛默的手心哈气一边说:“肯定比你大,要不比比?”
他湿润的嘴唇在薛默的手掌的皮肤上轻轻摩擦,那一下就从手掌痒到了心里,薛默惊慌不已,立即就放开了顾盼,倒退了好多步,根本不敢看顾盼。
顾盼耍完流氓之后又开始装纯,无辜地眨着眼睛说:“怎么了?警察叔叔,我开个玩笑呢,你生气啦?”
“嘿,小贱贱,我把你家老薛给送回来了。”刘思源摇下车窗,对陶星剑扬了扬手。
陶星剑啃着黄瓜走到车窗前,拿腔作调地说:“自从老薛考上警校和你勾搭上之后,他就不是我家的了,以后你俩好好幸福着,啊。”
“我可不想要他,小白脸招桃花,尽知道气我,还是你自个儿留着,你俩从小光屁股玩,现在可以一块儿玩光屁股……”
“我呸,老子这就给你们领导写举报信,你个什么人民警察,满嘴脏话,还相对老薛始乱终弃……”
两个好哥们都嫌弃的抛手货薛侠士被吵得头大,从车上下来把陶星剑给拉远了些,道:“你们能不能别一见面就吵啊,互相让一步不行吗?”
“什么叫吵?你不懂,这是我们的生活情趣。”说完陶星剑赶紧对刘思源抛了个媚眼,他长得五大三粗的,完全就是硬汉形象,做这种动作简直是充满了违和感,弄得薛默和刘思源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陶星剑对于恶心到这俩人感到非常愉快,还想贫嘴呢,突然看到薛默这一身皱巴巴脏兮兮的制服,立刻转了话锋,问道,“你怎么了?衣服怎么脏成这样了?”
薛默还没说话,刘思源便道:“你家老薛今天又立功了,狂奔10公里制服了一个小偷,成功为人民群众追回了三颗糖。”
陶星剑还要问,薛默却已经不想再多聊,打断了他们:“行了,你俩快给我安静一小会儿,让我回去休息。”
之前一直没感觉,这会儿慢慢知道了厉害,穿着皮鞋跑那么久,脚都快废了。
“赶紧去伺候你家老薛,我撤了。”说完这句话,刘思源便迅速地发动了汽车。
陶星剑把一瘸一拐的薛默给往家里搀扶。走进院子便遇到好些看着俩孩子从小长大的邻居们,顿时“小默今天又立功了”和“小默脚受伤了”这两个重要消息便立刻把整个院子都给传遍,不出一会儿,这些热情洋溢的邻居,就会赶来关心他了。
到家一看,薛老爷子正在阳台上晒太阳,脸上搭着本小人儿书,身上盖着小毯子,睡得正好。
除了间歇性发作的老年痴呆症,薛川老爷子的听力也不太好,舌头不知为什么也不太利索,说话很成问题,他年轻时参加过解放战争,打仗被炮火震坏了耳朵,舌头是是毛病,医院也查不出来。好在他的身体素质很好,非常硬朗,精神头十足。
薛默没有打扰他,打发陶星剑走了,然后去厕所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才到阳台把爷爷叫醒。
薛川拿下脸上的书,睁开眼睛看着薛默,露出慈祥的笑意。
薛默坐在他身边的小凳子上,一边削苹果,一边絮絮叨叨地汇报自己这一天的工作。他必须要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