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林少在学校大张旗鼓的追求,让我错以为自己遇见了白马王子,渐渐爱上了他。我真的以为自己是最幸运的灰姑娘。”
她陷入回忆里,喃喃道
“我们俩好了一个月,不过很奇怪,林少虽然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从来不肯正视我的脸,更没有牵过我的手,不过我给他找好了解释,认为是他太珍惜我。”
“下月初一,正好是我生日,林少发短信给我,说要在外面给我庆生……我以为,他这回要跨出第一步,欢天喜地地打扮好自己,去了一家夜总会。”
那是她噩梦开始的地方。
在那等待她的,不仅有“满脸爱意”的男朋友,更有男朋友的朋友们,他们都带了女伴。
“他们灌我酒,酒里有致幻剂,然后说现在玩着没劲,要玩‘换妻’游戏,林少把我换了出去。”说到这儿,于婷拼命地试图把自己蜷缩成一个球,好像这样,就能完全隔离那些不堪。
唐咪暗叹了口气,连咋咋呼呼的蒋新伟都不大说话了,两人表情都有不约而同的沉重。
程昊将文件夹阖上,静静倾听。
“他将我换给了一个群好者。”
唐咪听得正认真,耳朵却给捂上了,程昊特地从旁边绕过来
“别听。”
脏。
唐咪打掉他,一脸不以为然
“我成年了。”
程昊悻悻地收回手,于婷深吸了口气“那个胖子趁着我神志不清,把我带去了另一家会所,那里有俄罗斯转盘,有深水炸弹……”
唐咪知道这两个词的意思。
国家前几年,封禁了一批夜总会,披露出来的有钱人花样,是数不胜数,其中就有这么两项游戏。
唐咪印象尤其深刻的,是“怀子”游戏,专门在同一时间,好几人与同一个女人交欢,不吃药不戴套,生下孩子是谁的,谁就赢。
生孩子的女人,也会得到一笔不菲的遣散费。
这个游戏一出来,全国舆论哗然,没想到在这儿,她还听到了别的现场版。
“这一群畜生!”
于婷一闭上眼,就能看见自己被剥光了衣服,跟其他女人一样,站成一圈,如同一条雌伏的母狗,被那帮人挨个地……
“这帮畜生……”
于婷神智又错乱了,这回不再是安静的鸵鸟,而像得了躁狂症,不停地站起,试图攻击。司机将后座的挡板升了起来。
看不到人,她很快又安静下来。
“后来,于婷告过。”
蒋新伟一脸遗憾,“很可惜,等她意识到的时候,迷幻剂和酒精都已经代谢干净,从监控上看,她又完全自愿。”
程昊从资料上也看到了,“于婷的爆发,林少也没想到,更让人意外的是,玉婷的姐姐,他爸爸曾经的小情人,这回站到了妹妹身边,支持她将东煌也告上了法庭。”
“毕竟跟过他爸两年,枕边人不可能日日夜夜地提防,小情人手上有点料——”
“再后来,小情人出车祸,死了。于婷疯了。”
蒋新伟补充,“这里面的文章可大了,而那份据说能左右东煌生死的资料,东煌一直在查,可惜这位于婷倒是个硬骨头,林少和他父亲找人开了张精神病确诊单,姐妹俩在老家,只有个舅舅了,最后舅舅签了字,送去了没精神病疗养院,后来又送出了国。”
有钱人的能量,比起普通人超出太多了。
为了这份资料,对方既不敢弄死于婷,让她跟她姐姐一样悄无声息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