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郁欢把《中国古代文学史》、《外国文学史》等书挑出来,按照上面的目录列出耳熟能详的书籍,从书架上找出来,给哥哥读。
吃了晚饭之后,谷艺兴将蜡烛取出来,两人借着烛光一起看了会书,就各自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谷艺兴让妹妹起来活动活动,之后的活动还是看书。
谷郁欢:“我们去不去找二叔呀?”
谷母这边没什么亲戚了,有几个远亲住在农村,来往都已经比较少了。谷父是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算是至亲。
谷艺兴:“上哪找?现在没有办法保持通讯,我们就只知道他买的新房子在上水市那边,连小区的名字都不知道,谁知道这么赶巧呢?等过一段时间,把这一切稍微搞清楚一点,或许可以去他们原来的老房子那看看。”
二叔才买了新房,人已经搬进去了,另算了日子摆乔迁宴,没想到却办不了乔迁宴了。
亲戚们也不知道他新家在哪。
现在这情景,贸贸然出去总是不如在熟悉的地方来的安全。
八月十六日,中午十二点。
谷艺兴:“……又来了。”
谷郁欢此刻感觉脑子都要爆炸了,宋李将昏迷过去的谷艺兴弄到床上去之后,回来看到的就是谷郁欢阴沉的神色。同为女性,周琪琪的表现令人觉得有点郁闷,但说句‘女孩子、‘年纪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过去了,她这样的反应其实也正常,胆小是胆小了一点,但她也在努力调节自己的情绪,这点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和周琪琪比起来,谷郁欢根本就不像个女孩子,谷艺兴抛开不说,心理素质起码比骆以军要好。
因此,谷郁欢此时的样子让宋李心里一咯噔。
宋李:“小谷,你没事吧?”
下面又闹起来了,声音还很大。宋李也顾不上谷郁欢了,往外面看。
谷郁欢跟着他走到窗前往外看。
只见店家老翁的儿子满头的汗,语无伦次的说:“死了、死了、都死了!!她……尸体也不见了。”
整个大堂的人都被他惊动了,老翁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鳖孙,喘口气,好好的说话。”
老翁的儿子连连喘了几口气:“订好的棺材送来了,我刚刚去后院一看,却见昨儿来的车夫睡在通铺上,怎么唤都唤不醒。我一探鼻息,居然都断气了。那摆在外面的阿容尸体也不见踪迹,爹——这这——”
老翁:“慌什么!快快去报官。”
一群跟着曾举人的书生们拉扯住老翁:“还得请个大夫来!曾兄还晕着呢!”
老翁:“请请请,都请。各位大老爷,先放开小老儿,容小老儿去后院瞧一瞧。”
……
‘咔’
谷郁欢深深吸了一口气,关了窗:“我们也跟过去看看。”
留下骆以军守着一伤一昏的两人,由店家老翁的儿子带路,谷郁欢两人跟他们去后院,因为同去的不止是两人,刚刚在大厅中的人都有意跟着去看,两人也就大大方方的,不必躲藏着跟在后面。
路途中,谷郁欢的心思全用在琢磨《续黄粱》上了。
《续黄粱》这个故事讲的是一位曾姓举人被批命说他有二十年的宰相生涯,他与同行人进入和尚庙避雨,与庙中和尚略一打招呼,曾某便呼呼大睡。睡梦中,曾某当真做了宰相,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在梦中他日夜荒yin无度,残害百姓,不辨忠奸,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