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痛得蹙起眉,忍着没出声。
她抬头看天,没有月亮,却有漫天繁星,闪着黯淡的微光,驱不散浓郁的夜色。林间有风,簌簌有声,枝上雪吹落些许,落在她脸上,点点微凉。
等觉得差不多了,珞珈喊停,冷夜便乖乖松了口。
珞珈擦掉他唇边血迹,道“你不必跟我去凉州,回合欢宫去吧,在乐山村等着我,大概十天后,我就会回去。”
合欢宫建在乐山上,乐山脚下是乐山村,合欢宫的粮食、禽肉、蔬菜等都是乐山村的村民们在供给,当然,村民们也会得到丰厚的报酬。
冷夜应是。
珞珈摸摸他的头,微笑道“去吧。”
冷夜转身离开,珞珈蹲在地上,用雪擦干净伤口上的血迹,放下袖子,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回到客栈,一切无恙。
珞珈脱衣上床,安然入眠。
腊月十六,一行人抵达凉州。
抵达时天色已晚,只能暂且歇下。
第二日,韦子峪弄来凉州的地形图,开始搜索墓坑的位置。
珞珈说她只记得墓坑在一片树林里,其他一概不知,但凉州城外四面都是山林,单凭他们四人,想要在漫无边际的山林里找到一处墓坑,与大海捞针无异。
贺山盟道“我们可以问问救你的那支镖队,是在何处遇到的你。”
珞珈道“那段时间我神志不清,见人就怕,一心只想回家,我根本不知道救我的镖队隶属哪家镖局,而且镖队是走镖路过凉州,天下之大,如今再想找到他们怕是不太可能了。”
宋华浓道“师兄,凌云派就在凉州,凌云派的掌门连城雪与我爹是至交好友,若是请他借几十弟子相助我们,想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韦子峪道“师妹所言极是,我亦觉得十分可行。”
贺山盟思忖片刻,点头道“那就这么办。”
贺山盟和宋华浓去凌云派借人,韦子峪留下来保护珞珈。
两个人相对而坐,在客栈二楼喝茶。
珞珈看着窗外景色,低声道“相隔不到千里,凉州与锦州的景致竟如此不同。”她转头看向韦子峪,问道“韦大哥,你以前可曾来过凉州?”
韦子峪垂眼看着手中茶杯,并不看她。
相比宋华浓的热烈如火,他更喜欢贺峦清这样温柔似水的女子,她生得这般好看,声音又如此动听,没有哪个男子能忍住不对她这样的绝色女子生出非分之想。
但她是大师兄的妹妹,是端木家的遗孀,她于他而言,便是痴心妄想,所以韦子峪这一路都不大敢看她,连话都不曾同她说过一句,她方才那一声娇软的“韦大哥”,几乎勾得他灵魂出窍。
韦子峪低着头回道“不、不曾来过。”
珞珈道“与其在客栈里闲着,不如出去走走,看看异乡风致,韦大哥意下如何?”
韦子峪如何拒绝得了,他点头道“好。”
珞珈回房找了一块面纱戴上,两个人一道出门去。
韦子峪不好意思与她并肩同行,他稍稍落后她两步,倒更方便窥视她。
虽穿着冬装,她的腰肢依旧纤细得不盈一握。
乌黑的长发及腰,光滑如缎,纯白的发带垂在发间,随风飘动。
面纱被风吹起时,白皙的脸颊和小巧的下巴若陷若现,反倒越发撩人。
韦子峪口干舌燥,强迫自己转开眼去。
路过一个卖首饰的小摊,珞珈停下来挑选,看中了一支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