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径自站起来,珞珈和冯毓卿也跟着站起来。
冯毓卿说“那么着急走做什么,吃了晚饭再走也不迟啊。”
徐孟钦说“我还有军务要处理,所以不能耽搁太久。”
这个理由非常充分,冯毓卿无法再挽留,送他们出门。
车就停在大门口,冯毓卿说“孟钦,你先上车,我嘱咐珞珈几句话。”
徐孟钦便先上了车,冯毓卿把珞珈拉远一点,压低声音说“快跟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他不但没把你怎么样,还对你这么好,这太奇怪了。”
冯毓卿话里的意思,似乎徐孟钦一枪杀了她才合情合理。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但珞珈听在耳中却有些不舒服。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
从冯毓卿让她代替白涟漪嫁给徐孟钦时,珞珈就知道,冯毓卿根本不爱这个女儿。
还有徐孟钦的亲生母亲,她但凡有一点在乎这个孩子,都不会丢下刚出生的他和情人私奔。
但她们都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冯毓卿重男轻女,徐孟钦的母亲为爱痴狂,不过是人间百态罢了,多思无益。
珞珈简略地说“我只是把实情告诉了他,他便将错就错了,而且什么都不打算追究。”
冯毓卿得意地笑起来“我说什么来着,天底下的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平头百姓,都一个样。我女儿生得这样美,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对了,曾嘉树的事他也不追究吗?”
珞珈“嗯”了一声。
冯毓卿有点惊讶,她朝车的方向瞄了一眼,说“他还真是……宽宏大量。”
又是这种话,好像徐孟钦应该嫌弃她才对。
珞珈心累,不想再和她浪费时间,于是说“不好让他等太久,我得走了。”
冯毓卿忙拉住她,凑近了说“趁着新婚燕尔,正是打得火热的时候,赶紧怀上孩子,母凭子贵,有了孩子你在督军府的地位就稳了。”
珞珈敷衍地说“嗯,知道了。”
她把手抽出来“我走了,你快进去吧。”
珞珈走下门前的台阶。
徐孟钦从里面把车门推开。
珞珈刚走到车门旁,就看见一辆眼熟的轿车停在车后,她暗道一声糟,急忙就要上车,可是为时已晚,曾嘉树从驾驶席下来,兴冲冲地喊她“珞珈!”
白泽礼紧接着从曾嘉树的车上下来。
曾嘉树朝珞珈走过来,笑着说“我在学校碰到岳父,便开车送他回来,顺便来看看你。你这两天……”
曾嘉树戛然而止,脸上的笑也僵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徐孟钦。
徐孟钦从后座下来,绕过车尾走到珞珈身边,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他冷眼看着几步开外的曾嘉树,沉默地宣示着主权。
曾嘉树则看着放在珞珈腰上的那只手,表情复杂到极点。
站在门口的冯毓卿和站在曾嘉树身后的白泽礼同样不知所措,不敢贸然上前,只能安静旁观。
一时间,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珞珈在心里叹了口气,率先开口打破僵持的沉默“你们应该见过的,不用我介绍了吧?”
徐孟钦勾了下唇角“今时不同往日,我还是再自我介绍一下吧。”他朝曾嘉树伸出手,笑着说“你好,我是珞珈的丈夫,很高兴见到你。”
曾嘉树如遭雷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