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需要这样的疼痛。
这种疼痛能够提醒我，我还是活着的，我需要更努力地活下去。
然后，报仇。
03.
虽然并非是第一次独自远游了，我没有去考虑师父会怎样想我的不告而别，但这种程度的不告而别比某一日突然跳出来与师父倾尽一生守护的浩气盟为敌要好得多。虽然，也迟早会有那么一天。
我也没有考虑师兄会如何，是会生气还是会思念，不过他大概是会生气的吧。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知道些他的性格的。
但这次独行似乎比昔日更加孤单。
在江湖漂泊了数日后我决定先去万花去找墨辞。
我和墨辞是三年前认识的，起初不过是浩气的任务而已，他主修离经，恰好被分在了我们这队，几场恶斗下来他主动找到我，然后说了句，“你慢点冲，即使是万花也有治不好的伤。”
我不以为意，下次依旧扛着重剑大大咧咧地一个鹤归拍过去。
那夜他捏着满手的银针在我床前笑得异常和蔼，然后他说：“这次多扎几针你就能在床上多躺一阵了，也省的给我乱添麻烦。”
我“嗷”一声差点就拖着重伤之躯从床上蹦起来，然后我说道，“大侠，我错了。”
这么一来二去，我和墨辞也便熟悉起来。
墨辞是万花谷的弟子，勘破红尘的感觉，有时我甚至觉得他应该去当和尚而不是当花花。当我这么说的时候他一针扎到我的手边，彼时他黑发飞舞，笑得异常阴狠，然后他说：
“乖，叫花爷。”
我：“……叽叽叽。”
——好吧，我得补充一下，他黑起来很可怕，一秒切花间有木有！
西湖离万花谷还是有些距离的，途中一路奔波，恰好与一名丐帮弟子同行，他去长安，我去万花，一路相伴倒也不是那么寂寞了。
告别时我稍微有些不舍，这么多天的相处也感觉那个丐哥是个颇为不错的人。他倒是洒然一笑，和我碰杯，“后会有期。”而后他仰头将酒豪迈地饮下，酒水顺着他的脸滑了下来，沾湿了他的胸膛，他光裸上身的刺青在阳光下非常耀眼。
于是我们就此别过。
待我去万花谷找到许久未见的墨辞，他第一反应是用袖子捂住鼻子，说道，“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我讪讪一笑，说道，“我和一个丐帮弟子同行的。”
“原来如此。”墨辞脸上露出非常嫌弃的表情来，“后院有湖，去洗个澡，不然休怪我把你赶出万花谷。”
真的是很没有同伴爱了。
我耸了下肩，一路风尘，确实早想洗澡了。于是一边将轻重双剑立在一侧，一边说道，“给我借个花姐的衣服穿呗。”
他在那边应了，我便放心地去后院脱衣洗澡。
结果我正洗着呢，墨辞就抱着衣服进来了。我被吓了一跳，立刻沉入水中只露出一个头来，“你干嘛？”我瞪了他一眼问道。
“又不是没看过。”墨辞将一袭紫衣放置在湖边的石头上，上下打量着我。湖水非常清澈，即使我藏在了湖里但仍能窥见些许不雅之处，我立刻解开长发让其飘在湖面上，然后继续瞪他：
“那不一样！”
“这没什么，我是医生。”墨辞侧了侧头说道，而后他起身，青岩流云，笔墨风华，举手顿足之间便是一世万花。换句话来说，简直帅到不可方物，让人合不拢腿那种。
他向前